刀春寒撇嘴:“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给你吃了!”
昂特尔:“不好意思,我只是感慨。”
刀春寒:“嗨呀,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决定第一个月饼给你,感谢我吧!亲爱的国际友人!”
国际友人很迟疑地接下一个月饼,在一众探究性的目光里光荣试毒。
昂特尔嚼了两口,说:“挺好吃……”
然后他那白皙的脸上瞬间红起来,冒起疹子,啪一下倒了。
在场的众人:“?!!!!”
石青阳惊恐万状,捂着脸跑出门,声音颤成波浪线:“刀春寒的月饼会毒死人!”
路过的两位司长:?
刀春寒咽了一下口水,看了看京以珠,又看了看昏厥过去的昂特尔子爵,“我真的没下毒哇!以珠!我没下毒哇!!”
封隐站在门口,看了看已经不省人事的昂特尔,又看了看残留的罪证:“……”
“他应该只是过敏了。”封隐无奈,却实在是忍不了了:“我不理解,他才来一个小时都不到,就被你们药倒了。”
齐国恒同样不解,自己上任才多久?一扭头就差点赶上了国际纷争:“刀春寒,还不快带人去疗愈处!”
“以珠,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刀春寒可怜兮兮地看着京以珠,还没等后者回话,封隐捂着眼睛:“拉上别人干嘛!疗愈处会吃人吗?!”
刀春寒很绝望:“不啊,但她们会让我抽血的!”
封隐沉默:“赶紧,不然罚款三千。”
在三千块钱和道德心的凌迟下,刀春寒很沮丧地带上昂特尔前往疗愈处。
京以珠愣着,眨眨眼睛,指了指那袋子五仁月饼很真诚:“司长们要吃吗?”
两位司长:“……谢谢,但算了。”
于是五仁月饼被选择性遗忘在角落里。
毕竟,万一,过期了呢,对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陆风遥返回执行部。
“萧远山呢?”陈静问,陆风遥说他受到了攻击,在疗愈处。
京以珠一颗心吊起来,“严重吗?!”
“还好吧我感觉,”陆风遥思忖道:“又不是皮外伤。”
即便是这个回答也不能让京以珠淡定,坐立不安好一会儿,忍不住奔向疗愈处。
三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病床上,萧远山看着并无大碍,更像是在休息:“嗨~”
昂特尔看着也并无大碍了:“嗨~”
一旁查探病情的哈索·费基斯顿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嗨~”
刀春寒迷惑脸,但紧跟队形:“嗨~”
京以珠:“……嗨?”
这略显弱智的问好局面让京以珠觉得有些怪异,但她没忘记要事:“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
没等萧远山开口,他的主疗愈师就先行回答了她的询问:“他被遗忘了自己的名字,从今以后不能再叫他的本名了。”
“什么…”京以珠蹙眉,“什么叫做被遗忘了他的名字?这怎么一回事?”
疗愈师说:“其中之一犯罪者是一位疗愈师,她强行修改了他的记忆,若是他被得知了自己被遗忘的姓名,记忆回流,会死。”
京以珠张了张嘴,最后问:“没办法治愈吗?”
“是的。”疗愈师说:“完全不能进行逆向更改。”
刀春寒被抽了血,有些虚弱:“我差点就害死他了,幸好都没有直呼大名的习惯。”
萧远山看出京以珠的愧疚,无所谓地挥挥手:“多大点儿事儿,又不是什么重要信息,不就一个名字,哥再取一个不就完了。”
“对不起,这本该由我解决的…”京以珠没有被他的大大咧咧安慰到,正伤感呢,有个疗愈师走过来,手持针管,笑得那叫一个和善至极:“京以珠,你得备血了。”
京以珠:“……”
这下好了,四个人躺得整整齐齐的。
针头戳进皮肉,血液流进输液管里,京以珠突然问:“万一不小心叫了你的名字怎么办呢?可以更改我的记忆吗?”
“可以。”封隐开门,“与他有关的人都要进行更改记忆,我已经将他的相关证件名字全都更换了,新名字谢钺。”
“嘿,听着真不错诶。”萧远山乐呵呵地鼓掌,“哪个yue啊?”
封隐拿起桌上的笔写了一个字,展示。
“好名字…”京以珠笑得很勉强。
她小心地去看萧远山,后者貌似正沉浸在自己新名字的喜悦里,看不出来异样。
真的不会伤心吗?
京以珠安静着,想。
他最怕别人忘记他,可到现在,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记忆更改后,执行部里,也不会再有人记住他的名字了。
“我不会更改记忆。”封隐放下那张纸,轻轻说着:“我会记得你的名字的。”
“是吗?”萧远山笑起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