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他们回来了问问?”
“戳到伤口了你去哄啊?”
京以珠全然不知朋友们的忧心,接过陆风遥递过来的档案:“性行为艺术者?”
方框里贴着照片,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共生者——唐轻鸿,前阵子才从监守处放出来,在二十六岁时对一位男性低阶种实施了性暴力,判处了五年徒刑。
“据说是这样,”陆风遥说,“我看了一下她的前科记录,那个男性普通人已经被虐待到不能bo起了。”
为了避免再度犯罪,监守处在她的肋骨上装置了蓝花楹镣铐——一种共生力道具,这种镣铐需要剖开皮肉,装置在对方的骨头上。
不仅可以监视心率,还可以通过血液跳动频率激发同步通知,以便及时定位。
唐轻鸿私自拆掉了蓝花楹镣铐,目前位置未知,在二十分钟前还与她的女性上司呆在一块儿。
“你打算怎么下手?”京以珠问,“我们都没有根系。”
唐轻鸿没有发动共生力,不然信息检索科可以第一时间察觉到。
陆风遥想了想:“查一下监控呗。”
来到定位消失的最后地点,京以珠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监控角度,“那家超市的两个监控视野很宽。”
陆风遥不作停留,率先走进超市,开启自己的演技:“你好,我想拜托你个事…这个,我的姐姐,她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我们一路找到这儿,可以拜托查一下监控吗?”
营业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犹豫道:“监控不可随便查看的。”
“我说真的,”陆风遥焦急道:“我姐姐的病情很严重,本来杀了人要坐牢的,后来因为她的病……现在情况很危险,当然报警了!可我不能若无其事地旁观……”
陆风遥好像要哭出来:“我为了还她的命债,已经要崩溃了……”
对方看了看那张三寸照,陆风遥还一直用紧急情况逼着他,面上露出踌躇不决的表情。
“我求你了……”陆风遥崩溃地用手捂住脸,身体微微前倾颤抖,“问起来就说我逼着你胁迫你的行不行?帮帮忙吧……”
“好吧…”
京以珠都打算冲进去为陆风遥加码,听到这句话,才停下脚步。
这不是多难明白的话术。
用紧急的事况加重心理压力后,再给出承诺,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都愿意为了善心,且在自己不会受影响的道德因素下帮个小忙。
说简单点,就是道德绑架。
过了好几分钟,陆风遥走出来同京以珠汇合:“两个人往这个方向走的。”
共生者的体力很好,但鉴于她还拐着一个女性普通人,陆风遥算了算脚程,“应该在三公里以内。”
唐轻鸿若是想重施性行为艺术,她会找一个隐蔽且安静的地方,确保猎物的求救声不会被别人听见,招来麻烦。
陆风遥再度启动身上的谧幻旗帜,而京以珠散播共生力时忍不住提出质疑点:“万一她没想故技重施呢?她的店长是一个女性啊。”
“那就没我们的事。”陆风遥道:“x欲望不止会面对异性才有,不然哪来这么多同性恋,谁知道她在女性监守处里有没有碰到让她动心的姬圈天菜呢。”
“啊找到了。”京以珠将他的刀递过去,说:“十点半方向,三楼?我只看到了一点影子。”
动物共生者的梭影不比根系,它们只能随着支配者的驱使意愿短距离飘荡,像一架无人机,而且还不能飞太远——这也就是他们要查监控的原因,确定方位、距离,才更省事儿。
“牵着我。”
陆风遥握住她的制服,“可别把我拦腰斩断了啊。”
京以珠笑起来:“我练过的啦。”
脚底落在一小滩水液上,分不清里面什么成分,这滩水受到重力飞溅出去,一点响声激起了一点微弱回音。
“你左我右、”陆风遥正说着话,一个人影宛若鬼魅一般从右侧飞略过去,几乎没有脚步声,陆风遥递给京以珠一个眼神后就追了过去。
京以珠奔走在楼道中,头顶散播的蛇鳞睁开眼睛,跟随着主人在这一层楼里扫视。
看见了。
京以珠停下来,走到一扇门前,推开,然后走进去。
□□摩挲着布料的声音,机体震动的嗡嗡声,喉间低微shen吟的声音一并传进京以珠的耳膜里。
京以珠冷静的打量四周,看见了低温蜡烛和皮质马鞭……还有一部正在拍摄的摄像机。
她先关掉了摄像机,正欲想往那张床边走时,陆风遥回来了。
“一无所获?”京以珠的鼻尖嗅到一点血腥味,问。后者衣着有些凌乱,制服领子上翻了一个角。
“没抓住呢。”他说着,走上前,轻车熟路地将受害者体内的自wei器拔出来,解开绳索,然后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
陆风遥回头,一把四棱剑就斩了过来。
“那就由我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