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春寒:“卧槽!”
京以珠不知云云了:“……我怎么感觉我听懂了,又感觉我没听懂啊!”
话题从乔飞燕的不满一扭头就变成两人的感情问题了啊!
谭深翻白眼,孟归宁则道:“谭深你真是任重道远,照她这样,出个门都能被人用甜言蜜语拐跑。”
陈静冒了一句:“司长也会操心的啊。”
“为什么你总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啊!”邱祯捂脑袋呐喊:“这又关司长什么事儿啊!”
封隐说:“这不关我的事。”
哪怕京以珠搞不懂乔飞燕两人的事,但她却是确确实实听懂了封隐的回答。
于是她装傻充愣地笑了笑:“是啊,司长也不管下属的感情生活啊。”
陆风遥同样搞不懂陈静的意有所指又是为何,但俗话说妇唱夫随,也笑说:“嘴硬的人要受罪哦!”
谭深看了封隐一眼,然后飞快掏出手机给纪绿打报告。
其实封隐什么也没干,他只是拿酒杯的手稍稍顿了一下罢了。
但架不住谭深是个搞暗恋的老手,他太清楚这其中分量有多大了——封隐这个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副不痛不痒的人,今天就因为两句话就走神?
这很不封隐。
没有得到确切回复前,谭深不会让京以珠这个感情白痴知道任何一点信息。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人都快散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喝酒的醉鬼在愣神。
京以珠没喝酒,所以她挺身而出为醉鬼们一个个打车送回家。谭深站在一旁,京以珠见时间不早了,说:“哥你回家吧,我没喝酒打个车就回去了,不用担心我的。”
谭深看了看时间,点头,又说:“不要管封隐,他自己走根系就行了。”
京以珠愣了一下后笑,点头,目送着谭深上车。
送走孟归宁后,这儿就剩最后一个了。
封隐不知道喝了多少,等京以珠再度走进去时,看见他目光虚空地盯着一处。
“司长?”京以珠站在桌子的对面,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下属总不能真抛下上司独自回家吧?
京以珠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所以问起封隐情况时都有些理直气壮了。
“……”封隐好似迟迟回神,“…京以珠?”
他喝多了。
在京以珠能够同他对视时得出这个结论。
因为封隐的目光总是不会落在她脸上,他总是会看着别处,或她的身后。
“你喝多了,还能用根系吗?”京以珠觉得不能。
封隐说,京以珠。
“怎么了?”
封隐又说,京以珠。
他说,我好高兴啊。
白发青年的绿眼睛里得了一些长期紧绷后的放松,因为太不适应,所以他有些放空。
“是啊,你可以休息休息了。”京以珠的步伐向他的位置靠近,缓声道:“这么久,很累吧。”
他点头,说,好累啊。
京以珠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有服务员进来查看情况,京以珠扭头挥挥手让她先出去。
一回头,发现封隐已经站起来了,不过身体有些偏离正轨。
京以珠站在他面前,想伸手扶一下他,封隐又说一句:“好苦啊。”
京以珠下意识问:“什么?”
封隐低着头。他长得高,快逼近一米九的身高能够俯视京以珠。
他显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至少是相较于方才回复陈静的那句“这不关我的事”,他喝醉了。
醉了,所以他下意识说真话。
他重复着:“好苦啊。”
什么好苦?是酒好苦,还是活了太久工作了太久好苦?
京以珠伸手扶住他有些倾斜的身体,担心他醉倒在火锅里,她鼻尖嗅到厚重的酒味,仰着头,望着他。
那双绿眼睛将整个自己都收进去了。
“什么好苦?”她这样问。
而封隐回答,自讨苦吃。
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