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situation?”一个外国女人推门而入,见到此情此景,不知道还以为拉结尔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烂事儿,被人家长逮住了。
“Have you eaten yet?”她问。
“ Eat a little?”拉结尔说:“Check it out, it should be poisoned.”
“中毒?”京母捕捉到一个字眼,立刻反问道:“她是谁?”
“医生。”拉结尔言简意赅,“我们会治好她,不用担心。”
“对啊,”纪童瞪她:“所以在此之前,劳烦您先出去行吗?别拽着我姐姐呐喊了。”
“出不出去都没关系。”拉结尔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这个病房里已经弥漫了血液的铁腥味。“小童,去外面守着,有医生或者护士来就拦下,说不小心碰到了呼叫铃,总之不能让他们进来。”
纪童恶狠狠地瞪了京母一眼,出去了。
京母眉心紧锁,紧紧盯着她们。
尤利卡开始治疗,而拉结尔在打电话。
“嗯…你得来一趟…她是你的下属。”拉结尔看了一眼身旁的妇人,说:“她的母亲很担心,发现了一点苗头,再这样瞒着也是徒生是非…对了,她出任务是吧?把记忆拷贝一份带过来。”
不知道对方回应了什么,电话挂断。
而京母则在强装镇定——她看见了什么啊?!手不见了!那些褐色的植物根须钻进女儿的皮肉里搅动…这是什么巫术…还是魔法?
“Not a big problem.”尤利卡甚至还有闲心跟拉结尔唠嗑:“Do you count this as overtime?”
“Sort of.”拉结尔笑不出来,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是那股子血味儿了。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左右,尤利卡将自己的手抽出根系里,那面荧黄色的根系消失不见。
“Accomplished.”
完成。
听见这个词汇,京母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轻轻摇晃着京以珠的手,满怀希冀地呼唤着她。
拉结尔点点头,问尤利卡要不要带着小童先行回去,得到了后者的摇头。她显然不是很喜欢京以珠的母亲,还是与拉结尔一起回去比较好。
门外有响动,听声音,好像是小童跟封隐犟上了。拉结尔去拉开门,不止封隐,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脸色难看极了,很不满纪童的所作所为。
只是一个小女孩,将病人家属拦在门外,这像话吗!
“进来吧。”拉结尔带着安抚意味地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乖,不用生气。”
京父跑进病房,第一眼就注意到女儿衣襟与病床被子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封隐偏过头看拉结尔,后者说:“中毒,已经没事了。”
“麻烦你了。”封隐有些惭愧,道。
“这是我应该的。”拉结尔摇头,“我是她师傅。”
京以珠在呕出一大口黑血后才转醒。
得到治愈的她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她的父母,简直要被吓死了,京母愣了一下,“不是说没问题了吗!!”
“爸妈…”京以珠眨了眨眼睛,感受到嘴里的血味:“这是哪儿?妈妈?”
“乖乖!感觉怎么样?……”
“一件一件来。”拉结尔跟封隐说,完了后就让尤利卡和纪童跟自己出去了。
封隐明白她的意思。
世界共生者管理协会准许过让其家人得知具体信息。纪绿说得很对,看这样子,再隐瞒下去只会徒增是非,倒不如挑明了,也好过让她家人这样继续无用的担忧。
京以珠晕厥后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再醒来就看见父母对着自己进行疯狂的关切询问。
“我没事…现在没事啦,身强体壮着呢!”京以珠笑着,脑子里琢磨着应付父母的说辞,“我以为只是低血糖……我没撞到人吧!”
京父摇着头,气不过骂她:“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又是因为你那工作?这下好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开心了?”
京以珠理亏,闭着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又看了看母亲,京母这下可不再心软:“你爸说得对!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急死我们呐?!”
她要爬起来,一个晃眼就看见了封隐的那头白发:“……司长?”
封隐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走到离病床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感觉怎么样?”
“...问题不大。”京以珠微笑:“是你救的我吗?”
封隐摇头:“那个等会儿说。”
“京以珠家长,您们好。”封隐将视线放在这对夫妇身上,微微颔首,道:“鄙人是她的上司,封隐。”
夫妻俩对视一眼,京父作出一位当家人的姿态站出来。表情不善,仿佛下一秒就要指着封隐的鼻子批判他。
他本就不满封隐的白头发,这回京以珠出了这事儿,气得恨不得对他破口大骂。
但那没教养。京父嗯了一声,等着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