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掐得恰到好处,在秦异的脑袋处正好爆炸,京以珠的预判很到位,梭影到了陈静他们的身后两米处。
秦异不走寻常路,那京以珠也要抛弃掉常规思维——陈静那边对他而言照样危险,按常理来说就该避到人少的地方才是,秦异就偏不这样做,或许在他的估量里,执行部的各位都算不上威胁。
剑刃在对方闪身过来时挥下去,几根蛛丝横在他身前,却不同于先前那样顺利斩断,那几根细丝跟钢筋似的,软韧有余,愣是给弹了回来。
冲动大意了。
陈静的藤蔓将他们几人围住。对于混战来说是个保守的方案,毕竟若是配合不够默契,反而容易误事。
联合战斗,要么是成员间很熟悉,清楚每个人的想法打算,要么就是强者向下兼容。
目前在场的执行者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做到绝对的向下兼容,所以只能尽量不要误了京以珠的事儿。
唯一能够做到的,大概只有艾尔·亚伦。
只是还没等艾尔出手,在秦异攻向京以珠的那一刻,一面根系展开了:“辛金大人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在哪儿?”
京以珠的剑锋停在半空中,看见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时松了一口气。
她目前跟秦异,不是一个量级。
七楼的廊桥上围观的执行者们见到封隐出手时,不由挑眉。乔飞燕问:“司长不是去加拿大了吗?”
“他的根系还不是想回就回。”姜苍术跟她解释:“整个特殊事务处理司就是一个巨大的根系,一举一动都在他脑子里呢。”
“哇塞,根系就这么一直开着?司长的脑神经简直可怕啊…”
封隐大概才处理完事情,他在外没有穿制服,而是一身优雅的黑色西装,领口的同色领带被拉开了一些,最上方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一颗。
身外环绕着一圈白色飞绒,封隐神情冷漠,他对闹事之人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向我的人动手,我只是外出了,不是死了。”
秦异没病到跟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怪物对着干,讨不到好,手心的眼睛重新回到脑袋上,耸耸肩:“护得了一时喔~”
“当然,”封隐笑了笑:“自是有人去修理你的。”
封隐的话就点到为止,又道:“鉴于你是外籍,我可以给你选择,监守处和罚单,二选一。”
明溪在旁边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张长条单子摇了摇,秦异简直被气笑了,封隐坦然自若:“我一向很仁慈的。”
秦异咬牙切齿,脸色黑得跟墨水一个色,手指动了一下,封隐的飞绒共生力就挟到他的眉心处,笑得极其和善,说出的话却不容有半分质疑:“别让我动手好吗?明一下情况,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四肢健全。”
秦异刚不过,只得前去交罚单。艾尔想跟京以珠说两句,封隐叫停他:“乙木大人,你也需要交个罚单。”
“我又怎么了?”艾尔发出质疑。
白发男人想了想:“误工费。我的。”
艾尔:“……”
艾尔只得想着:拉结尔的家乡,拉结尔的家乡……mad,偷鸡不成蚀把米。
来一趟华夏,交了两回罚单。
这地儿克他是吧!
秦异交完罚单,落笔的瞬间就被一面根系直接带走了。“他是双体共生者吗?”京以珠问道。
“不是啊。”封隐双手插兜:“我说过,总有人会收拾他的。”
艾尔没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对京以珠喊道:“京以珠,你过来。”
“不要。”京以珠不信他:“有事儿直接在这儿说。”
封隐闷闷地笑了一下,默默看戏。
艾尔安静了一会儿,那张操天操地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
“就是……就…”“再不说我走了啊。”
“急什么!”艾尔撇嘴,“我来这儿不是惹事,就…想让你跟你师傅说点我的好话…”
后半句简直要匿声,但京以珠听到了。
京以珠:“……今天这事儿我不告状就不错了,还好话呢。”
“我又没动手!”“秦异是你带来的。”
“又不是我让他一起来的。”
京以珠不听任何狡辩,但脑筋一转,“也不是没回转的余地嘛,我也不强人所难,若是你能把秦异揍一顿,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
艾尔一愣,“我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
“那赶紧的。”京以珠假笑:“事不宜迟,去吧。”
两个不速之客总算走完了,京以珠呼出一口气,眉心仍然蹙着。
“秦异揍你了?这么恨他。”封隐笑问。
“他居然想把师傅弄疯?有病的是他还差不多吧!”京以珠恨恨道:“神经病。”
“不怕么?秦异不死,你后患不绝。”封隐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只消细想,这何尝不是在说:是拉结尔的仇人,她拖累你了。
京以珠抬眼,冷冷地看着他:“师傅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只会怪自己没用,没办法为她解决麻烦。”
这师徒俩真是,一样的重情重义。
封隐满意了,“真乖。”
陈静死鱼眼:“心眼怪。”
京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