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萧远山爬起来:“真服了!”
京以珠剧痛与疲惫交织,瘫倒在地上,手脚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创口严重到大幅度□□都被绞烂了。
萧远山摇头,无奈地拉起京以珠,本想搀扶着,但那显然容易对伤口进行二次创伤,想了想,还是打横抱了起来,走出去。
“回一趟司里吧,这儿没有疗愈师。”封隐建议。拉结尔似乎对这状况有所预料,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金黄色的愈伤药水,走过去对着京以珠的嘴往里灌。
那支愈伤药水效果很棒,是立竿见影的程度。京以珠喝下去都没到一分钟时间,她手脚上的血红皮肉已经开始重新生长、合拢。
“我去,效果真好。”石青阳巴巴地看着那支空瓶:“上回我受伤,忍了好久才找到疗愈师呢。”
“我也很惊讶。”拉结尔认真地问:“你从哪个咔咔头找到勒么多撇火药的。”
石青阳:“……啥?”
封隐听懂她的方言,想了想,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
京以珠站好,对萧远山道谢后喳喳哇哇地跟拉结尔说话:“师傅!我是不是很棒!”
拉结尔勉为其难:“……嗯。”
好勉强。但京以珠决定不介意,反正她赢了。
“吃饭吃饭!”京以珠欢呼鼓舞:“吃饭吃饭!”
“吃饭呀拉结尔!”邱祯也高兴,她还想问问谭深说的半道入门是不是真的呢。
拉结尔的表情有些犹豫,京以珠凑到她跟前,就差泫然欲泣了:“师傅,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素食主义者,跟你们吃不到一块儿去。”拉结尔说:“很麻烦的。”
“素食主义者?是因为什么信仰吗?肉明明那么好吃、啊!”刀春寒的念念叨叨被谭深踹了一脚打断:“你干嘛!”
“春寒。”陈静说:“不要瞎问。”
“单独点菜就好了呀。”京以珠说:“我让厨子专门给你做哇!”
见师傅仍然没应声,京以珠转着圈去游说她:“好不好嘛,餐厅都订好了…”
拉结尔觉得好笑:“这么说,你对今天的结果很有把握啊?”
“没有。”京以珠老实巴交:“我准备输了也请你去。”
“去吧。”封隐笑:“大不了你看着我们吃呗。”
“死一边儿去。”拉结尔白了他一眼,总算点了头。
林林总总十四个人,开了三辆车。京以珠开着自己的雷克萨斯,后座坐着话多的陆风遥他们,拉结尔严重晕车,封隐特批她可以直接走根系。
餐厅定的是三环的一家中餐厅,刀春寒知道那家店,据说位置很难定,不知道京以珠怎么做到的。但这个问题大家都不怎么在意,说白了,都是活了今天还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的人,对这些东西上心都是浪费时间。
陆风遥:“诶,过了萧远山,拉结尔还会再挑人吗?”
陈静:“下一个别不是直接跳到谭深?”
“不知道诶,我总是猜不到师傅脑子里想的什么。”京以珠不好意思地说,“不过…要是真碰上谭深可怎么办啊?!”
任务分配实际上都分了严重等级的,而谭深出动的情况很少,基本都是已经威胁到社会公众的事情。
而谭深话也不多,偶尔冒一句出来能把人骂死,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冷漠。
京以珠还怪怕他的。
刀春寒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反正我揍不过他。”
“你连以珠都揍不过。”陈静嘲笑。
车里一时安静,陆风遥说:“我也不知道。”
拉结尔早到了,站在餐厅一百米外远的位置打电话。瞥见京以珠的雷克萨斯,对电话那头骂了一句后结束了通话。
“司长问我们要不要喝点什么,他们在买饮料。”陈静说。
“咖啡。”
“果茶。”
“拿铁。”
十来个人在路边等着,拉结尔走过去,见少了两个,问:“他们人呢?”
“买饮料呢。”京以珠已经换了一套备用衣服,下意识凑到拉结尔身边:“师傅想喝什么呀?”
“司长没给拉结尔发消息吗?”姜苍术疑惑,明明司长都通知过他们的。
拉结尔摇头:“不用。”
等封隐和谭深抵达,咖啡果茶分配好,京以珠又看向师傅,想问问她喜欢喝什么时,却看见拉结尔手上拿着一杯奶绿。
京以珠顾不上这点,人已经到齐了,总不能在外面吹着冷风傻站吧。
总经理早早地等在了门口。大小姐头一回莅临,还是请朋友吃饭。为了留个好印象,闭店了一上午,全员搞大扫除,犄角嘎达里都擦得锃光瓦亮的。
见自家大小姐领着一众斯文败类走进来,年过半百的总经理反应了好几秒才收拾好表情迎上去:“小姐,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去三楼的路上,京以珠不断跟总经理强调着:“请让店里最厉害的厨子做几个素菜,菜一定要最新鲜的,师傅,你可以吃辣吗?”
总经理看见一位女性说:“可以。”
“可以放辣椒,一定一定不要放肉!任何肉都不可以知道吗?我师傅是素食主义者。海鲜也不行。”
总经理郑重点头,问:“那您呢?”
“我们等会儿单独点,不要把给我师傅的菜搞混了就行。”
“好的。”
“感情我们的菜就可以不新鲜呀!”邱祯打趣道:“好可怜啊。”
京以珠嘿嘿笑,心眼特实在:“我们可以暂时放一边。”
总经理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各位请放心,菜品一定新鲜。”
刀春寒:“原来以珠家里开餐厅的呀。”
陆风遥开起玩笑:“那前辈们来吃饭可以打折吗?”
“大家来吃饭直接报我名字,哪用得着结账啊。”京以珠说:“我家里是搞房地产的啦,这是副业。”
等大家落座点完菜后,胸前铭牌上写着总经理的大叔就退了下去。
“真有钱哇!”乔飞燕羡慕。
这家中餐厅位置优越,装修风格是十足的古风古意,从一楼上来时的扶梯都是实木雕的镂空花型,包间里的屏风上绣着腊梅。
京以珠还怪不好意思:“我以前也不知道我家里有钱来着。”
姜苍术问:“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