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寒冲进卧室,直接抓过顾怜微肩头,甩了她一巴掌。他出手狠,她左边脸颊立刻红肿。
沈知兰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推开沈莫寒,俯身关切看了眼顾怜微,转头吼道:“你敢打她!”
沈莫寒嗤笑一声,示意老K和他的贴身保镖七叔留下,其他人退出。“知兰,不要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女人是谁?”
“我在饮梦看上的小姐,你不知道?”
“狗屁!”沈莫寒很少如此不淡定,他重重拍了下手旁的桌子,“你知道她毁了我多久的心血吗!”
顾怜微本来苍白的脸上赫然印着鲜红的巴掌印,沈知兰看着,又痛又怜,直接抓起手边的什么摆件甩到地上,“沈莫寒你就是个神经病!她就上次在家里见过你一面!”
“你是怎么做到的?”沈莫寒眯上眼睛,凌厉的目光将顾怜微逼至死角,“你接触过谁?”
顾怜微这才轻轻扬了下唇角,“沈老板,你这云里雾里的,我一句都没听明白。”
沈莫寒又要动手,被沈知兰拦住,“你敢!”
他看了眼顾怜微身上的伤痕,冷笑一声:“知兰,这么些年,就你打得最多。”
沈知兰手腕一抖,被沈莫寒机敏察觉到,“你是我儿子,一举一动都瞒不了我。”
顾怜微笑道:“沈老板,沈总偏说我是他太太,老实说,我也很头疼。”
沈莫寒命人将顾怜微绑回沈宅,让她尝试用指纹开门。她将手放在锁上,显示解锁失败。沈莫寒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果然还有虫子。”
她心猛跳两下,神色却依然镇定:“您要指纹,沈总要测血缘,都说不是,可你们还是不肯信。”
沈莫寒坐到椅子上,“我虽然不清楚你如何做到的,但就是损失了点货,还伤不到沈某的筋骨。”
她装傻:“什么货?”
“知兰,这女人会害死我们,把她交给我。”
“你妄想!”沈知兰死死扣住顾怜微的手腕,“当年怜微自杀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她若不是心虚,怎么会自杀?若不是有鬼,又怎么会活过来了?”
“你和她说了什么?”
沈莫寒抽了一大口雪茄,吐出的烟丝模糊了他的脸,“让你身边这位小姐告诉你如何?”
顾怜微只管装傻,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几个月前在商场见到常颂言,她就怀疑了。
即使只是一个家族品牌的继承人,也不是薛清婉那样的人家可以觊觎的。常颂言本人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他的父母叔伯不可能允许他和这样阶级的人相亲。可那天看到他们,常颂言并没有任何受困扰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常越不知道,但她更愿意猜测,是常越有意为之,为了薛谨尧这条线。
当年Krystal一炮而红,和沈知兰抬了把手有些关联,后来沈知兰和沈莫寒闹僵,常越当然得另找靠山。父亲和儿子,用脚想也知道该站谁。
那天,顾怜微说要出门做身体美容,看到了Krystal挂在莱茵商场硕大的海报,在今年十一月会上市新品定妆散粉,她让江沐尘替她将消息放进别墅的暗格。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没想正中红心。只是听沈莫寒的意思,还是没能抓住现行。
不过她依然心中欢喜,常越不是沈莫寒那样心机深沉的人,用他做突击点,就要方便多了。只可惜一击不中,以沈莫寒多疑的性子,应该不会再用Krystal当幌子。
“在想什么?”
顾怜微吓得浑身一颤,“没什么?”
“在想你的伟大计划成功了?”沈莫寒嘴角挂着一抹阴森的笑,“顾怜微,这么多年,还不肯死心?”
她握紧手,努力保持镇定,“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沈莫寒闭了会儿眼,“移民的事,我已经停了。陇西有个茶庄,风景不错。知兰,让这位小姐去那儿住吧。”
他顿了顿,才又道:“你娶了忆冉。”
沈知兰直接将手边的花瓶砸到地上,“你耳聋还是老年痴呆,我说了八百遍,我不要蒋忆冉!”
“你娶忆冉,我留顾怜微一条命。你空了可以去茶庄看她,当个情人也行。”
沈知兰双眼充血,一字一顿,“你放屁。”
“谈不拢?”
沈知兰哼了声,牵过顾怜微的手,招呼老K一起走。
沈莫寒示意七叔拉住沈知兰,“你还远远没到能跟我掰手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