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难道她还能迷路?
别说,还真能。
温瑶抬头环顾了一圈,发现这里她是一点都不认识。
之前去济世堂的路上有顾斐然指点,因此他们轻轻松松就抵达了,现在好了,她刚才出门没跟长老问路,好在沈墨离及时提醒,不然她也不知要走到哪去。
看在这般份上,温瑶还是决定带上沈墨离。
“好吧,内务阁怎么走?”
“不知道。”
温瑶:?
不是?那你说个der啊?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问路吧。”
温瑶无奈,随即抓取一名路过的幸运弟子问路。
“你好,请问内务阁怎么走?”
“不知道。”
这都能不知道?
温瑶换了个人继续问。
“内务阁怎么走?”
“不知。”
纳了闷了。
温瑶继续问。
弟子继续答。
一问一个不吱声。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这凌霄宗统共这么大点地,身为弟子哪可能会不知道,难不成内务阁还能不为人知的钻进地下?
“大老远就看到你们逮着弟子问东问西,有什么好事来分享分享?”
温瑶思索间,一道轻佻的男声传进耳膜,随着就是肩膀猛地被人一拍。
也就问问,不抱希望。
谁知,此人一言出乎意料。
“这你就问对人了,凌霄宗上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闻言,温瑶眼前一亮,抬头看去,面前竟是个鬓边留着小戳辫子,耷拉着头发的标志书生小子,可说是书生,那脸上又有一股鸡贼的神态,很难评价是个啥玩意。
“多谢弟子相助,还望能将内务阁的地址告知于我。”温瑶礼貌了抱了个拳,十分官方的询问。
“要说这内务阁可不是一般弟子能进的。”弟子得意的笑笑,捋了捋袖子,开始卖起关子。
“此话怎讲?”温瑶顺着他的意思接下去。
“这内务阁可是凌霄宗要地,掌管全宗上下大小财账,咱们这与世独立,可容不得弟子行窃啊。”
“那究竟什么弟子能进去呢?”
“问得好!最起码也是师从长老才行!”
“敢问阁下究竟何许人也?”
“在下余话劳。”
温瑶:?
好像有点耳熟,是不是在哪听过?不对劲,再问问。
“什么话痨?”温瑶疑惑的竖起耳朵拔高几分声调又道。
“余!话!劳!”余话劳拔高十分声调喊道。
此声震耳欲聋,温瑶听得耳膜一阵刺痛,瞬间便想起了重要的事。
“你就是余师兄?”说罢,她直接上手,揪着人胸前的衣襟不放。
“对,对啊,怎么了?”余话劳被温瑶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举起双手呈投降状,笑嘻嘻的道。
见他如此,温瑶咧嘴笑的更甚,“还记得我们俩么?”她轻轻往沈墨离的方向一撇头,示意他看过去。
余话劳懵逼,收起笑容眯眼看了看,半天答不上来。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是有些眼熟啊,容我仔细想想。”
“就是济世堂被你传成给长老出殡的那两位。”温瑶没有耐心等待回答,直接帮忙说了出来。
好一个村头情报组织组长,给她逮到了就别想跑了。
“慢着慢着,你们是普通弟子吧?只要放了我,我告诉你们进内务阁的方法!”见温瑶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余话劳深知对方不好惹,干脆服软道。
那天顾斐然带人回的匆忙,还未曾向全宗上下公布两人身份,因此,他也不曾知晓两人正是新任宗主亲传。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进不去?”温瑶听乐了,再次用力拽了拽余话劳的衣襟,“我们俩都是宗主新收的亲传弟子,宗门内到那不是来去自如?”
此言一出,余话劳也乐了,“你们?还是宗主之徒?那我还是长老之徒呢,笑死!”
“况且,就算真是又如何?你们知道内务阁具体位置么?”余话劳幸灾乐祸,脸上笑的不着调,一点形象都没有。
好好好,看来是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
温瑶咧起一边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即朝沈墨离一摇手,“沈墨离,抄家伙!给我上!”
沈墨离听话,波澜不惊的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缓缓走来。
这回好了,一人死死扒拉着衣襟,一人拽着树枝,周围早就没了其他弟子的影子,余话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乖乖的看着沈墨离朝自己逼近。
“你,你要干什么?!”余话劳惊恐的叫道。
沈墨离不语,只是一味挥舞起手中的枝条抽下去,只听天地间响起数声异响,接着就是惨叫声。
“啊——!”
几抽下去后,余话劳泪眼汪汪,“我招,我招了还不行么!”
见他态度诚恳,温瑶这才一把将人放下。
“要说这内务阁之所以无人知晓,还得从两百年前的一件往事说起,那时的凌霄宗——”
“可以说重点么?”温瑶和沈墨离异口同声打断。
余话劳:......
“好吧,这内务阁其实就在下面。”余话劳耸拉个脸,指了指脚下的地面。
沈墨离:?
温瑶:?
没听错吧?还真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