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阳光慵懒,游丝飘絮,空气中有淡淡花香气息。
两年一度的金帧颁奖晚会在A市隆重举行,金帧奖以严谨的专家评审体系而闻名,囊括评比了整个影视行业过去两年的成绩,是影视界的顶级荣誉之一,每一个奖项都极有分量,也是影视工作者以及各大影视公司翘首以盼的盛典,李善窈提前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宋子慕早就收拾妥当,站在衣帽间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婆选礼服。
粉色的领口太低,不行;蓝色那条后背直接开到尾椎骨,更不行;黑色那条也过分,腰部居然是镂空的……
李善窈被他盯得害羞起来,提着刚换好的黑色礼服裙摆建议:“那个……不然你去外面等吧。”
宋子慕摇头,走过来帮她选首饰,梳妆台专门放珠宝的那个抽屉一拉开,墨蓝色的天鹅绒衬底上,铺了满满一层的璀璨耀眼。
“都是想你的时候买的。”他低头温柔地笑,抓着她的手一件一件点过去。
“这对珍珠耳环是带宋李去商场游乐园的时候,路过珠宝店橱窗偶尔看到的,看这两颗珍珠多圆润,和你耳垂的弧度一模一样;这条红宝石项链是从珠宝拍卖会拍下的,当时它在一众拍品种特别显眼,就像我逗你的时候,你生气涨红的小脸;还有这枚胸针,那天咱俩刚刚打过视频,视频里你穿了一件很素雅的黑色毛衣,我就想应该买个什么配一下……”
他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颈侧轻轻地蹭,没有被推开就得寸进尺,滚烫的唇贴在她凉凉的耳垂上,好大一个人了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窈窈,我好想你。”
李善窈手指在流光溢彩的珠宝上滑过,闻言挪了挪身体,舒舒服服倚进他怀里,感受着久违的体温,微微笑了起来:“有多想?”
腰部镂空的黑色礼服,衬得窈窈本就雪白的小腰更加纤细莹润,肤若凝脂,宋子慕的大手一握便掩住了一半,略显粗糙的指腹滚烫,缓缓摩挲着她,时轻时重的力道让她想躲,可又贪恋这久违的酥麻感,整个人像是浸入温热的水中,一截一截软下去。
宋子慕把已经软在怀里的人翻过来,面对面抱着,一只手托住她后脑,不管不顾地亲下去。
他吻得太烈,力道大的窈窈招架不住,脑后的手掌禁锢着不许她逃离,只能被动地承受,脖子仰到发酸,自觉自发地贴上去圈住他脖颈,又再一次被亲到软下来。
“每时每刻都在想,清醒时想,梦里也想,窈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我跟宋李,一走就是半年。”宋子慕把人抵在镜子上,暗哑的声音热切又模糊,光亮的镜面映出窈窈已经泛粉的肩背,和一个快被思念与欲望吞噬殆尽的他。
窈窈礼服被扯得凌乱,半个身子露在初春微凉的空气里,镜面的凉意让她有了一瞬间清明,她偏过头,在宋子慕如饥似渴的亲吻中艰难出声:“不行……要迟到了……唔!”
宋子慕半年多没碰过她,这会儿根本停不下来,可他也知道今天的颁奖典礼对窈窈有多重要,煎熬之下把人抱紧了又勒又揉,折腾了好一阵才停下,喘着粗气,慢慢松开她。
李善窈从这场情动中脱离出来,一双桃花眼水汪汪望着他,看他呼吸渐渐平和,眼神却明亮炙热,眼底涌动的是她这辈子躲不开的热恋痴缠。
“我也想你。”她手指抚上他胸口,轻轻地说,“其实我走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进了候机室就开始哭啊哭啊,一直哭到上飞机,我想宋李,也想你,飞机落地也哭,一直哭了有半个月吧。”
宋子慕听得心疼,低头吻她的眼睛:“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工作不可以半途而废,而且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声音渐渐小下去,“不想一直围着家庭跟孩子打转,有点自私是不是?”
“怎么能叫自私呢?窈窈本来也不是谁的私有物,反而是我,作为你的丈夫却没有给你必要的安全感和做事的底气,是我失职,是我自私才对。”
“不要这样说,宋子慕,作为丈夫跟父亲,你做的很好,非常好。”李善窈认真地说。
宋子慕笑起来,跟她额头相抵:“我还能做得更好。”
“哎呀呀,窈窈小朋友不要哭啊,哭花了妆可就没法走红毯了。”他笑着逗她哄她,拿了纸巾轻手轻脚给她擦眼泪。
“你整理整理衣服跟头发,我去那边换裤子,换好咱们就出门,好不好?”
李善窈听到换裤子三个字,脸腾一下就烧起来,连多愁善感的眼泪都烧了个干净,气急败坏地推他:“快去快去!你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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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宋、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