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三楼时,北秋弦像变了个人一样,非常积极地在各个书架上翻腾着,感觉都要把书架给拆了。
一边翻腾一边他还在念叨着“玄铁,云铁,寒铁...都是些铁块,哪有什么名剑草图啊…”
“熔点,煅点,沸点...”
“天啊,看完这些我都能铸出一把剑来了。”
“放心吧,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寒霜宁断然泼了一盆冷水道。
“切!”北秋弦给了寒霜宁一个白眼后又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书架上了。
“你不用在那翻了,那一层老暮已经翻过了!” 寒霜宁不耐烦地提醒道。
只见这层书架确实乱七八糟,其中还有一个落满灰尘的铁盒堆在上面,北秋弦道“也好,这么丑的铁盒放在这,我还真不想碰!”
铁盒?什么铁盒?暮晓和寒霜宁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了过来。果然铁盒并不美观,像是用废铁胡乱拼成的一样。
“老暮,你刚刚有看到这个铁盒么?”寒霜宁疑道。以他对暮晓的了解,一个铁盒明晃晃地放在上面,他是不可能错过的。
果然暮晓摇头道“没有。”说着他立马查看了书架上方的位置,果然,书架之上缺了一个口子,而且缺失的部分正好是这个铁盒的大小。
“它之前应该是被嵌在这个书架里的。”暮晓道。
寒霜宁准备打开铁盒。暮晓又道“小心!”
也是,这里毕竟还是机关岭地盘。
北秋弦赶忙离得远远的。
寒霜宁煞有介事地点头,拔出流霜剑,用剑刃缓缓地将铁盒打开,然而什么也没发生。三人走近一瞧,里面只有一个破烂不堪的本子,之所以称之为本子是因为它真的破烂地不能被称之为书了。如果说年代久远,那最多也就是像这里的书一样,书页蜡黄罢了,可这个本子的书页已经不能单单用蜡黄来形容了,可能它原先的纸张就是那种黄中带棕的颜色,而且褶皱连连,粗糙不堪,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被精心藏起来的铁盒里竟放着这样一个本子。而书页的第一页歪歪扭扭地写着“随笔”两字。
暮晓将这本草图粗劣地翻了几页,终于找到了破晓和流霜的草图,笔锋走势与他们手中之剑如出一辙。而且不仅是破晓和流霜,楼下的许多名剑也均在其列,每一个细节描绘的都十分清晰,包括剑柄的图腾和纹理。
暮晓道“就是它了。”
真是没想到,北秋弦误打误撞还真让他们找到了草图。寒霜宁调侃道“不错啊,老北,立了大功啊。”
北秋弦当即松了口气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吧!”说着就推着二人往楼下走去。
二人汗颜,真是从未见过他如此积极!
寒霜宁拿着草图,北秋弦捡着地上的剑,两人忙得不可开交,而暮晓却带着一脸心事,站在一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名剑的草图全部收录其中,这本草图的确珍贵,机关岭之人会想办法把它藏起来也实属正常,可是如此珍贵之物又怎会只是用如此粗糙的纸张来画成呢,整个书阁随便拿来一张纸都比它华丽数倍。
寒霜宁和北秋弦二人配合地十分默契,地上的剑也已经少了一大半。北秋弦看向一旁的暮晓又问道“你师兄这是怎么了,又想女人了?”
寒霜宁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以为他是你么,脑子里除了睡觉,吃饭就剩女人了!”
原以为北秋弦会反驳,结果没想到他十分无所谓地道“这有什么不好么?”
寒霜宁无奈,果然这家伙从里到外就是一头猪!等所有的剑都归位后,北秋弦伸了个懒腰,感觉好久没干这么多的活了。
而寒霜宁出于好奇又开始翻阅起草稿的书页,没过一会,他道“奇怪,怎么还被撕了一页。”
这句话吸引了暮晓的注意力。他朝着寒霜宁和草图“随笔”走了过来,果然,在书页的中间有被撕下一页的痕迹。而且正好在有图纸的书页与空白书页之间。
这就让暮晓感到更加不对劲了,一般情况下铸剑师所铸的剑越多就越有经验,没有什么特殊理由的话,怎么着都不会撕下自己最后一页的作品。
“霜宁,用流霜剑在这空白页上结层霜,看看这被撕掉的一页究是把什么样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