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双脚撞到什么东西,惹得那人一声痛呼。
“赵舒凡?”项席倒是不知道他还在。
及时收住了绳子,扶住爬梯往上挪了挪。
“昂,我在啊!”赵舒凡两眼发花,他这脑袋短短十几个小时接连遭受重创,真快变成大傻凡了。
他揉了揉脑袋,他刚刚还在想什么东西砰一声响,再一看旁边什么掉下去了,他大惊失色以为是人,结果下一秒又被痛击。
“你怎么不出声?”项席不轻,这一下怕把人撞傻了,有点不好意思。
“我看这底下没什么情况就没说话,他们人呢?”他俩一头一尾,间隔有点大,估计听得不太清楚。
“被雾分开了,我们要抓紧。”要抓紧找到真的小炸药包,说着项席就跳到一旁的墙壁上,顺着线缆迅速向下滑去。
“等等我等等我!”赵舒凡看他,自己也模仿着,想只拽着绳子往下滑,觉得好帅好装逼,自己该去拍碟中谍才对。
“操了操操操操操操操啊啊啊啊啊——!”装逼失败,赵舒凡刹不住车,只有恐怖的失重感。
等他们俩滑到底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群红领巾。
项席先下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后,最终选择抱着手,靠在最显眼的黑旗杆下。
“这是,少年队员?”
赵舒凡屁股也摔疼了,歪着屁股跟在项席身后。
结果看人停住不动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也没有接自己的话,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
赵舒凡脑袋还隐隐作痛,他抚慰着受伤的脑壳,余光打量着微阖着眼休息的项席。
项哥的话,人感觉挺靠谱的,和邢哥一样,身手好脑子也不赖,还总笑眯眯的。
只是他感觉那笑意一直不达眼底,似乎只有对着邢炘时才有点真心实意的感觉,他到现在忘不了他第一次和项席见面时,他对自己和曾杞心毫不掩饰的阴沉和冷漠。
后面还是帮忙把邢炘给抢救回来了,才对自己和杞心姐态度好点,虽说主要还是项席自己出的力,那过程又是不堪回首的血腥。
说到底还是占了邢炘的便宜,有种……爱屋及乌感?
不好形容,虽然不知道这两位之间怎么个事,不过自己还是很幸运能碰到两位大佬的。
想到此,赵舒凡没什么不自在的,自己上前去看那一群队员。
一群个子不高的石雕,刻的是小朋友的样子,每个人保持着抬头看前方高悬的黑旗的模样,手也按照正确姿势抬起,五指并拢高举过头顶,脖子上都带着一条不是那么鲜艳的彩巾,所有人摆成一个规规矩矩的方形,整齐度不错。
除了角落的一位。
“她怎么了?”赵舒凡蹲在最后一排最左边的一个石雕旁,一个个头不高的短头发女生,她的手只摆在胸前,而且纵观整个队伍,只有她没有彩巾。
“你的呢?”赵舒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感受到手下的石雕似乎动了一下。
“嗯?!”赵舒凡连忙往后退去,他现在草木皆兵,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让他退却。
身后的项席还是那副模样,在难得的太阳地下低垂着眼看着赵舒凡和石雕的互动,有点懒洋洋的感觉。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过来。
“呼。”赵舒凡深呼吸,轻步靠近,一点点靠近那个女孩石雕,试探性的又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企图自欺欺人。
然而手下的颤动告诉他,这石雕的确动了,他猛地缩回手,眯着眼打量着石雕的变化,发现她的肩膀好像内扣了一点点。
他不信邪,转而去拍拍其他石雕,然而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下,他试探着,一下下在女孩子的肩膀上轻拍着,看着人家一点点缩起肩膀低下头,渐渐还放下了手,很是受挫的一副模样。
“再拍就钻地里去了。”沉默许久的项席出声制止,赵舒凡这才收起了手,看着石雕快要缩成一团石墩的模样,很是不解:“怎么只有她是这样?”
“被排挤了吧。”
个头算当中比较矮的,却被安排站在最角落,明明是很正式的场合,却没有带重要的彩巾,被人碰一下就缩起来了。
项席看着其他人胸口随风飘扬的色彩,鼻腔共鸣,轻轻发出一声“呵”。
“这样吗。”赵舒凡有些担心地看向已经完全低下头的小女孩,石雕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