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从莫塔指尖挣脱,却仍受到口中异物影响没法把话说的清楚。
好在被打岔后,莫塔渐渐冷静下来,瞳孔恢复正常,终于大发慈悲般松开了他的尾巴,将沾满唾液的手指收回来,清了清嗓音,代替他冲门外说道:“梅九喝,去帮他把手机领回来。”
一出声把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莫队?!”
梅九喝手上的糖水险些没端住,呆滞在门口。
等等,莫队不是在会长办公室吗?
怎么会在凌灼房间?
他什么时候来的?
动作这么快?
领手机?
黑发少年头脑风暴了数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喜道:“好的,我马上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凌灼趴在门口,一片绯色凌乱中,抬手揉了揉被撑开过久有些发酸的腮帮子:“你故意的,你欺负我!”
是控诉,看起来有些生气,但生气也依然好看的不像话。
莫塔刚才占尽了他便宜,不管是不是受第二人格影响,在接触中他都得到了极大的愉悦,总是崩的过紧的精神也得到了舒缓。
欺负是实打实的,半点都反驳不了。
他本意是赶过来安慰狐狸并告诉他顺利入队的消息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抱歉,刚才是我昏了头,”莫塔伸手替他整理衣服,并弓下点身偏头将脸凑近:“你要不要再打一下解解气?”
侧开的脸上还有道红痕,是刚才被凌灼尾巴抽出来的。
火红的尾巴尖上湿掉的茸毛一缕缕的,凌灼想起他咬自己尾巴,脸红红的把尾巴绕到身侧,护着一般抱进怀里,摇了摇头:“不了。”
他不想又被咬尾巴,明明是个人类,咬起来怎么也会那么痛……
看出他有些怕,莫塔直起身退开些,问出了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这话他听凌灼说了好几次,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让他产生了这种误解。
他不问还好,一问凌灼心里又难受起来,垂着头道:“因为我伤了教官,从那天后你就再也没出现,肯定是不想看见我,你连那个机械变色龙都没拿回去……”
莫塔:“……”
原来是这件事。
“还记得那天院子里找到的催化剂吗?”
“记得,瓶子底部有飞鸟纹,”这几天的课他有上,知道那是报丧鸟组织售出的,但他心情不好,回答的话没精打采。
莫塔耐心解释:“我找到了售卖的人之一,这几天在追查才没回来。”
不是因为不想看见他。
相反,他夜里好几次没忍住,透过监视器偷看他了。
狐狸不信,转过身背靠着门,视线落在自己的尾巴上,伤心:“但是我考核认真表现了,还是没通过,肯定是因为你不想要我……”
说到莫塔不要自己时,凌灼语气都有些哽咽了。
被抛弃过一次的小动物总是敏感的很,他眼眶迅速泛红,鼻尖酸酸的想落泪,身前的人却笑了。
“谁说我不要你了?”
他笑着问,抬起手来,掌心坠下来一小块银色的金属牌,由细细的链条穿着,挂在了一条两指宽的黑色丝绸材质的项圈上,在凌灼的眼前晃荡。
一点夕阳的余韵从窗外斜斜的探进来,浮起的尘埃碎金般,金属牌反着光晕,他眼睛被泪水染了雾气,看不清,愣愣的抬头:“这是?”
被问话的alpha没吭声,英俊的眉眼带着笑意,忽然伸手将项圈往他脖颈上戴。
佩戴好后,小小的金属牌正好垂在锁骨上方,而柔软的丝绸刚好覆盖住他的腺体。
莫塔这才勾出自己脖颈上挂的金属牌,给他展示:“进入处刑部后每人都会有一个代表身份的牌子,这是给你的。”
omega腺体娇嫩,他怕金属链条会磨得他疼,这个是提前特地找人做成的项圈款。
能遮挡腺体也不用担心被金属链条硌到。
震惊的狐狸一秒安静了下来,呆呆看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模样乖巧,但脸红红的一看就很高兴。
“礼物?”
他小心的问。
莫塔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红发:“嗯,礼物,恭喜入队~”
“我好喜欢!”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被这件礼物给哄好,欢喜的伸手摸项圈,摸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可是夏队说没通过,为什么现在我又能入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