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居然会有人来挑事,大学的课程安排流程还要等上一阵子,倒是可以前去看看乐子,我略感兴趣地说:“我也去一趟看看罢。”
“是,大人。”里梅马上呼叫专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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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火朝天的地下赌场里,隔绝了外界的自然光亮,却是灯光辉煌。
人们呼嚎着争相下注,下注谁会在下一场的搏斗里获胜,下注是致使对方残废抑或是拿下对方的性命,每一种的赔率都不相同。
场地正中央的台子被八角的牢笼紧锁其中,夺目灯光聚焦在这个舞台之上,两个人从两方的通道被送入笼子当中,此刻观众的全部视线也全部聚焦在这两人身上,嚎叫着各种□□的词语让自己所押注的选手把对方往死里打。
如此热闹的场面自然没人注意到观众席的末尾处坐上了一个年轻人。
场地即使通风良好,但热血沸腾的观众们一直在挥发的热汗味和烟酒味驱之不散。
我坐在了不甚显眼的位置注视着一切。
里梅站在一旁提议道:“大人,此处不符合您的身份,环境更好包厢席已备好,请前往那里观赛吧。”
“不用,” 我近距离感受这既混乱又相对秩序之感,乐在其中:“你去处理事情吧。”
“是。”里梅依言离去,去处理那些来找麻烦的人。
我观看笼子中的两人,两人并不是专业的搏斗选手,他们身材中庸,显然是临时训练自己后才上台比赛的。
笼子中的舞台,任何人都能参加,仅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堵上性命。
观众的炽热的嚎叫声中,裁判敲响专用铃的‘叮铃’声响后,
笼子的双方展开猛烈的搏斗,
把对方的鼻子砸塌,把眼睛砸肿砸瞎,鼻血横流,眼角崩裂,牙齿崩落,互不留情也不敢留情,他们都是为了赢下比赛获得重磅的奖金而把性命押在这种残酷的地下自由搏击赛上。
只要能活下来取得最终胜利成为擂主,就能一朝改变命运,泼天的巨额奖金能供其一辈子享受,不再需要拼命,不再需要辛苦工作取得人生暗淡的他们那点微薄的资薪,即使在这里有可能失败后失去所有,但本来就灰暗的人生值得他们去赌一赌这种逆袭的可能性!
热血溅在选手身上的任何一处,溅在地上,一人被地上的血液滑倒在地,对方抓紧机会,欺身而上,把倒下的人挥出猛烈的拳击,直到他失去了挣扎的力度。
最先倒下的人最终败落,但败方起伏的肺部证明他还活着。
“妈的!不是让你打死他吗!”一个酒瓶子砸在了笼子上破碎开,酒和玻璃碎块洒了一地。
“你知道我押了多少他死吗!!”对结果不满意的下注观众们叫骂着往笼子砸东西,但伤不了笼内之人丝毫。
裁判进入笼子探查败方的状态后宣布比赛结果。比赛胜利的一方在部分观众的叫骂声中默然离场,不见欢喜,因为只有赢到最后的人,才值得欢贺胜利,而赢下这一场,只是为了在下一场的比赛上再次堵上性命。
败方被其他人员拖着拉下台子。
另一组淘汰赛参与者信息公布在荧幕上,场地的血迹被打扫人员迅速清理干净,新的一轮淘汰赛又将开始。
观众唏嘘着上一场押注的输赢,拥有资金的再次押上下一轮。输去所有资金的人仍在叫骂,怒火得拉扯着笼子牢固的钢丝,恨不得把上一轮的人拉回来再重新比一场。
有的押注赢家嘲笑着输家,引来输家的恼羞成怒,把对方推倒在地上拳打脚踢。
维持秩序的人员姗姗来迟,把打斗起来的人员拉扯开,直接把伤员抬走了事。
我看着这些情绪被完全煽动起来的观众。
他们活得是如此的混沌,把他人的死活用于取乐自己,就像......
我一样。
我勾起了嘴角。
‘真是混乱的场面啊。’
不知道以他人性命取乐自己的人们,被施以同样命运后的表情会是一副怎样的反转?
尖叫、逃离、踩踏、争先恐后,直到场地一片血涂,谁也未能逃离,惊恐的表情还朝着出口之地寄希望于下一秒逃出生天,但表情却永久固定在这一刻。
就像千年前的场景一样。
‘杀吧。’【我】呢喃:‘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杀。’
“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我重复着说道。
“啊啊,这可不行...”我抬起一掌捏着自己充斥笑容的脸孔。
我压下了情绪,微笑道:“现在可不是千年前那种时代。我的身份也不是两面宿傩,所以这可不行。”
我恢复平静,微笑着继续观战。
“宿傩大人,”里梅回归原来的站位:“已经处理妥当了。”
“嗯。”
有一个醉酒之人踉踉跄跄地走到后排这里:“Toilet...”醉汉看到里梅后似乎忘记这里是什么场合:“好美的妞...!”
里梅完全不把来人放在眼里:“抱歉宿傩大人,此处人员混杂,我这就把这些没有眼力见的人处理掉。”
我饶有兴致侧坐看向里梅,撑着腮的问道:“你一般如何处理?”
醉汉看看我俩:“大人?” 醉汉对我大笑起来:“不就是个小屁孩吗!哈哈哈哈!”
里梅睨眼醉汉:“这个无礼之徒!”里梅手中结出冰霜,请示道:“我一般会把他们冻结后碎掉,然后拿去喂狗。是否现在处理?”
“喂狗还是会余留下不少骨头啊。”我一下子想到诸多法子,例如把人塑封进水泥桶里沉入大海,例如丢去喂咒灵。
醉汉色胆包天丝毫未察觉我们讨论的不妥之处,只剩下欲心晃动着凑近里梅:“来陪陪爷,爷赏你...嗝...很多很多钱!” 醉汉向里梅展示出刚才押注赢下大额金钱的票子后,像是没人会拒绝金钱一样以为对方必会答应地向里梅伸出双手,丝毫未察觉对方周身萦绕的寒意是致命的。
就在那双手在碰到里梅的毫厘之间,一个飞踢,醉汉的身影飞速撞进一丈后的墙里,布满裂缝的墙体凹陷镶进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体,醉汉已然昏迷,血一丝丝地从龟裂的墙体流下来,其□□还流下不少浊液。
周围某些观众被此动静惊动了,这些观众为那人的惨状感到心寒,有人惊恐中大喊警卫。
“大人...”里梅为这点小事需要我出手而感到慌乱:“是里梅未能及时处理此事,劳烦大人了!”
警卫前来认出里梅正是他们的BOSS,表面恭恭敬敬内心提心吊胆地问里梅想要如何处理。
里梅向我请示如何处理。
我看了眼那人身下的失禁,转身离开:“如此污秽之物,着实无需你我亲自动手沾染此等脏污,你让下人处理了他便是。”
“遵命。”里梅俯首应是,指挥警卫调动人手处理此人。
警卫们面对里梅心惊胆战,谁人不知道他们老大的瘆人手段,得罪她就仅有一个死字,或许说是死不太准确,但从此之后消失无踪确实也与死无异了。何其恐怖!
但就这样一个恐怖之人,平时面若冰霜心高气傲的人,谁人曾见识到她对他人俯首称臣的时候!
但今天却是见识了一番,警卫们在当事人前唯唯诺诺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一句招惹人间蒸发之祸,而待到里梅离去后,他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于是讨论了起来,
警卫长倒吸一口凉气:“我曾经听说Boss仅仅是幕前老大,其实还有一个幕后老大才是真正的老大,没想到这传言竟是真的!”
小警卫员惊恐:“Boss都这么恐怖了,还有一个幕后大Boss!我刚才只敢看了一眼!我的天啊!幕后老大和老大一样的年轻啊,这都是什么怪物!”
警卫长惊恐地捂着警卫员的嘴:“这种话不可言说!!”
其他警卫员也一致惊慌,生怕此人乱说话把他们也祸害了!
警卫长慎重地命令道:“言多必失,你们不要再讨论这件事情了!为了明天的太阳!”
警卫员们整整齐齐应答:“为了明天的太阳!”
活着干活拿钱就是他们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