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是我再不上去,氧气就要耗光了。
‘我会输’这个可能性还是让我很不爽!
我狠狠的咬碎了横向接在嘴巴上的冰刺。
即使我计划里就是‘输’,但是‘真实的输’让我十分不愉快!!
碎在嘴里的寒冰化成了冷凝的咒力,这份目前发挥有利的寒冷(术式)也叫人不愉快!!
冷凝的咒力在嘴里完全化开的一瞬间,
啊,原来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自己的术式。
“「■■■■」,「■」。”
呵,这样一来,输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我勾起嘴角,向下发动開,把自己带往海面。
在接近海面还有不近距离的时候,重新清晰确认目标方位的里梅发动术式,在海里形成巨大的冰柱,瞬间把我撞往海面之上。
里梅看到我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您到底......”
“废话少说。”我带着满身的伤口,运起咒力和火,把自己带离海面回到陆地之上:“继续。”
面对展露出完全不像【两面宿傩】那般强大的我,只要你怀疑了,透露出一丝杀意的瞬间,我就决定彻底杀死你。
——————
最终寒冰覆盖了整个港口。
港口的集装箱全部封入其中的巨大寒冰里,连同我的手脚。
现在是‘我输了’。
来吧,否认输给你的人会是【两面宿傩】,透漏出‘杀死’这种想法。
里梅跳至我前方,俯首:“失礼了,宿傩大人。” 把寒冰全数解除。
“啧。” 恢复自如的我依旧不爽。
【两面宿傩】的下属始终认为我是【两面宿傩】?即使是会败给【两面宿傩】的属下?
我看着似乎只认为是切磋一场的里梅:“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就是【两面宿傩】?”
里梅抬首:“大人是否忘记了一些事情?”
我笑着道出惊人的‘真相’:“忘记了所有。”
“您迟早能够想起来。”里梅依旧毫不怀疑我的身份。
“无趣。”看来他无论如何都铁定我是【两面宿傩】了。
既然如此,就最好能为我所用。
听到‘无趣’后,里梅瞬间作出回应:“大人感到无趣的话,是否要用膳?”
“......”好奇是什么‘膳’。
但正事要紧。
我施展反转术式恢复至完好,把毫无用处的演技戳破:“【手指】,你带着吧?给我。”
“是。” 里梅呈上来封印着的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
我接过这件特级咒物,端详着它的样子:“你还没回答我,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就是【两面宿傩】?”
“属下疏忽。”里梅跪下俯首的回答:“是术式。其它的存在不了解大人的术式,但大人所使用的火焰也是属于您的术式之一。除非运用血脉传承的咒法(御三家本源术式传承的咒),那么生得术式是个体灵魂独有的。”(生得术式:与生俱来的术式)
“‘之一’”我看着【手指】断截面上凝结出的东西,似乎每一个【手指】上的都不一样。我向里梅问道:“【我】的生得术式是什么?”
“大人不曾告知于我,也不曾有公开术式的必要。”
连同追随千年的下属都不知晓【两面宿傩】的生得术式?
得知我‘忘记了所有’的里梅尽职尽力的继续道:“生得术式可以衍生出多种术式,就像大人使用的火是您的生得术式的衍生运用。就如同属下的生得术式冰凝咒法,衍生出「霜凪」和「直瀑」等术式。虽然属下不知晓宿傩大人的生得术式,但是有幸见识过大人使用过的大部分术式,其中的斩击和火是大人您最常用的术式。只是火在后来很少用了。”
我大概明白了,只可惜还是不知晓【两面宿傩】的生得术式是否就是我的生得术式。
根据直接衍生出来的火术式,还是有相同的可能。
如果相同的话......灵魂也......
‘我真的会是【两面宿傩】’这个可能性荡漾在我心中。
雷暴雨下的打斗结束后,港口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里梅把所有的寒冰撤去,暴雨下的港口露出来的水泥道路掀起,沥青路融化,集装箱散架或变形,船只半沉没于海上,不少建筑也被破开了大洞,漏风漏雨。
我走向远处那完好没被破坏的「帐」:“咒术师会过来。”这种特级咒力程度下的打斗,即使在雷暴雨的遮掩之中,但在没有铺下「帐」的前提下,也省不了被感知明锐的术师捕抓到。
我打算在咒术师过来前先解决那群东西。
里梅没有离开,而是像随从一般跟在我的侧后方。
进入到隔开了暴雨的「帐」里,被关在里面隔绝信号的已经疯狂起来、使用武器乱砸乱打、妄想造出一条通往「帐」外的通道的人们瞬息沉寂下来。
此时的帐内安静得子弹跌落地面,弹响与翻滚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人们纷纷对我们让出一条道,显露出道路尽头的身披西风衣的黑手党头目。有的人在后退让出道路前还不慎摔倒了,摔倒后立刻连爬带滚的从人群的脚下挤进去。
这看见恶鬼般的反应显然不是关一关在帐里就会有的。
我扫视这个我随意设立的困住普通人的「帐」的里侧,是半透明状。
想必他们已经看到刚才的打斗了。
这种意外的震慑倒是能为我所用。
黑手党头目咬着雪茄,坐在靠墙侧的一厚重座椅上,看起来是这群人里唯一真正冷静的人。
黑手党头目把咬在口中的雪茄夹在两指之间,用夹着雪茄的手指挥着:“把人带过来。”
几个人把一条尸体拖过来。
黑手党头目道:“冒犯你的人已经处理掉了。”
我扫了一眼那尸体的脸,确实那个打黑枪的人。
黑手党头目:“你还要什么赔偿尽管” 黑手党头目还没说完,头脑就被破开了,被一冰锥,死不瞑目,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死掉了。
帮派组织的人被突然失去领头这个事实惊得不敢作声。
“宿傩大人!”里梅惊讶中很是激动。
头脑是被我施展的冰锥刺破的:“我让你们处理他了?”
人们纷纷跪下哆嗦得大汗淋漓:“是老大下的命令。” “我们只是按照命令行事!”
里梅手中凝结起同样得冰锥:“大人,需要全部解决掉吗?”
“不用。“被恐惧震慑并且群龙无首的组织,这是最适合掌管于手中之物。
我走过去把头目的尸体踹下他的座位:“这个组织,我接手了。里梅,”
里梅收起咒力:“是。” 俯首帖耳听候命令。
我往「帐」外走:“尸体,还有其它都交给你了。”
“属下明白。”里梅立刻行动起来,像是完全接管事物的管家般吩咐这些‘佣人’行动起来。
...而我就是‘甩手掌柜’。
我内心给高级工具人里梅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