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地摇摇头,清风边往外走便说道:“我早就知道了,还是卫师兄带着我去定下的呢!”
那弟子双眼一亮,追问道:“你快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等到两人的说话声远去之后,卫东隅才拍了拍卫东隅的背,温声问道:“发生什么了,和师兄说好吗?”
卧床快一个月,虽然平常会用清洁术清理,但卫东隅还是觉得身上会有些味道。这不张长老刚宣布他能下床,他就马上让人备了水,打算好好沐浴一番就去找李榆好好谈谈。
卫东隅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谁知刚沐浴到一半,对方就找过来了。
同时,他心中又担忧不已,李榆和他一般不是个情绪外放的人,以前无论受过多少委屈都没哭过,如今这般眼睛通红的样子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难道是公仲庭找过来了?还是紫武山又来给他气受了?
如此想着,卫东隅心中有些焦急。他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难受,伸手拥住李榆,无言的给予安慰。
李榆身体蓦地一僵,被焦急冲昏了的理智回笼。脸上的触感光滑细腻,卫东隅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中衣传到他身上。
他都干了什么啊?!
他怎么能在师兄沐浴的时候冲进来,还如此不稳重......
李榆脸上渐渐升温,像火烧一般蔓延到耳后。
卫东隅感受到李榆的变化,温言道:“可以放开了吗?我去穿衣服。”
李榆脸上彻底燃烧起来,“唰”的一声站起来,力度之大差点把卫东隅掀翻。
眼见李榆一言不发又要跑走,卫东隅极快的伸手拉住他,道:“等等,别走。你在这儿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卫东隅怕这次放开走李榆,他又会像先前一样躲着。而今公仲庭虎视眈眈,魔族小动作不断,二者还有不可告人的联系,李榆如今的处境很危险,有些事他需要叮嘱李榆。
李榆则没有想这么多,他顺着卫东隅的力度回头,视线正好撞入一片的莹白中。天蚕丝织成的布料极其轻薄透气,相应的,遇水则化成透明。透过中衣,他甚至能看到卫东隅胸前嫣红的两点。
李榆慌忙移开视线。
卫东隅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放开他,从柜中取了衣裳去屏风后更换。
李榆听着房中悉悉索索的声音,僵在原地。他不明白怎么就到这种地步了呢?明明是为了师兄的伤来的。
对了,师兄的伤!可是师兄行动自如,方才还在房中沐浴,丝毫不像伤势复发的样子。
就算李榆再迟钝,想到这也明白了,是他闹了个乌龙,受伤的并不是卫东隅,而是另有其人。
李榆懊恼不已,顿时悲从中来,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悲愤交加之际,他没有收着力度,发出极响的一声“啪”。
卫东隅换完衣服出来,正好听见声音,顺口问道:“怎么了?”
李榆完全不敢看卫东隅,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对了,师兄你找我什么事?”
卫东隅见李榆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已经没有方才红着眼睛吓人了,他心下稍安,起了调侃的心思:“难道不该问你吗?为什么躲着我?”
语气中带着极重的情绪,李榆抬眸望去,正好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见他没回答,薄唇轻启,发出一个询问音节:“嗯?”尾音撩人。
方才羞耻的灼烧感才褪去,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
李榆嘴硬:“我没有躲着你。”
“没有吗?”卫东隅随意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他只是想让李榆轻松些,并不在乎他的答案,左不过是少年人脸皮薄的那些小事。
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间,卫东隅依然姿态端庄,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沐浴后半干的黑发随意披在身后,一缕长发从额间落下,使平日锋锐的气质柔和了几分。
他为李榆斟了一杯热茶,推到李榆手边,问道:“对于公仲庭,你怎么看?”
李榆一顿,举起茶杯的手又放下。卫东隅的问题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对方会问他方才的事,岂料对方一句不提,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心中莫名地觉得失落,不过不提也是有好处的,这极大的缓解了他的尴尬。
李榆放松了一些,后背微微后仰,轻轻靠在椅背上,若即若离,并没有让椅背依托自身。
实话说,对于公仲庭的,李榆的感情是复杂的。在不知道真实身世时,他曾经真心把对方当作师父看待,可对方在魔鬼林的表现,让他知道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李榆斟酌着开口:“如果我说我并非是公仲馡的儿子,你信吗?”他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不想干的问题。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