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山神的东西娘都备好了,吃的你溪姨家准备了咱们三个人的,你把水带着吧,路上渴了喝。”
交代完王英就出去了。去检查筐里的东西是不是齐全。
王月英对张文清说:“我先去把水袋装上水,你坐着等我一会儿。”
说完就要走出去,却被他拉住了手,指了指他腿边的小狗。无声的问她小白怎么办?
“娘,我们中午还回来吗?”
“不回来,中午在山上吃,回来要到下午了。”
“那小白怎么办?一起带过去吗?”
“什么”王英回头看了看她。“留家里看家,它早上吃过饭了,饿不着。”
听王英这么说,她还没反应过来,张文清就摇着她的手,用亮晶晶的眼睛祈求她带小狗一起去。
她先是回了王英一句好,然后说:“娘,红姨她们是不是在下坡那个路口等我们?”
“是啊。”
“娘你先去和红姨她们汇合,我装好水,马上去。”
“我等你们一起走吧?”
“红姨她们该等急了,你先去,我们年轻人跑得快,马上就跟上了。”
“那我先走了,你们快点来。”
“好,我们肯定很快就到。”
等王英走出门。王月英先装好水,又从西屋里拿出一个筐,把水袋和小狗都放进筐里。把几个门都锁好,一手拉着张文清,一手提着筐,到了路口。
人都到齐了,三家一起去了山上。上山的路上,王英,王红和王溪三个人走在最前面,中间是男人们,最后走着王月溪,王月红和王月英她们俩。
一路上王英总是听见小狗的叫声,怀疑王月英把小白带来了,人都在她不好当面问,只能频频回头看她们俩,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她不是在摸男人的手,就是在搂男人的腰。想着女儿这是开窍了,终于开始主动了,女人对男人就应该想搂搂,想摸摸,不能被男人勾着走,对他们宠着、惯着,牵着鼻子走。
心情好到到了山神庙,王月英主动把小狗露出来,她都没有生气。
拜完山神,三家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王溪家准备了重阳糕,王红家准备的是小儿子昨天拿过来的糕点,吃着糕点,喝着水,中午饭就算是吃完了。
吃完饭,人都散开了。
王英她们三姐妹和几个同辈人坐一堆,谈着天不下雨,地里该怎么办。王氏、白氏和林氏也加入了附近熟悉的男人群里去了。王子期去找朋友了,只剩下她们五个,围坐在一起聊天,不过大多数都是王月英问,王月溪和王月红回答,两个男人都沉默着。
王月英看到王月溪坐下的时候,用手搂住宋氏。她看了看在自己身边抱着小狗的张文清,右手蠢蠢欲动。从他的背后绕过去,借着摸狗的名义,环住了他。
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狗,张文清说不出哪对,也说不出哪不对。反正不知道怎么了,他就坐到她怀里了。他记得他没有动过啊?
下午下了山,三家人在王溪家吃了晚饭,才回的家。
由于今天是重阳节,晚饭时每个人都喝了酒,连张文清都喝了两杯。不过他酒量真差,两杯酒就不行了,回去的路上抱着小狗走的歪歪扭扭,看不下去,王月英连人带狗一起抱回了家。
洗漱完,躺在床上,张文清倒头就睡,她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的训练,让她的体力变好了,她今天爬山轻轻松松,体力没有被消耗很多,晚上也没有那么容易入睡。
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她在脑子里把这几天学过的招式过了一遍,想了想自己那些地方练的不好。
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听到有人在哭。她当做自己没听到,不断地给自己心里暗示,让自己快快睡去。
快要成功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了一声娘,一下子就把她吓醒了,屋里只有她和张文清两个人,还有小白。文清是个哑巴,小白是条狗,谁在说话?
她等了一会儿,那个声音不见了。她安慰自己听错了,准备继续酝酿睡意。突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听到身边人哭着说:“娘,救我。”
她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是个哑巴吗?怎么会说梦话。哑巴不是只有先天哑和后天哑,难道还有白天哑和黑夜哑之分?
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她看到了张文清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拂去他脸上的泪水,清晰的听到他说:“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