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看,你最好看!”
“我是谁?”
“是老公,阿宋,子慕哥哥……”窈窈已经记不清失神了多少次,脸贴在枕头上,喘不过气一样抽泣着,哭得泪水涟涟,“宋学长,学长求求你放过我吧……”
“真乖。”宋子慕把人抱起来,搂进怀里。
“刚刚在车里说过的话,再说一次。”
李善窈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软绵绵趴在他胸前,半闭着眼睛呜呜咽咽地哭,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给她擦眼泪,又去吻她眼角:“不哭,再说一次好不好?”
“什么……话?”
“下班时候在车里说的,你说——很想我。”
“嗯,我很想你。”
窈窈昏昏沉沉间几乎机械式地重复了他的话,接着,有柔软的唇轻轻啄了下她脸颊,带着温存的爱意。
“我也很想你,窈窈,我爱你。”
***
第二天一早,李善窈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她睡意朦胧地翻个身,还没等找到声音来源,自己倒疼得先“嘶”了一声。
混蛋宋子慕!
被自己老婆腹诽成混蛋的某人已经起床,正背对着床穿衣服,应该是刚刚套上衬衫,衣料还松松垮垮的,听到声音就转过来,修长指尖灵活地将扣子逐粒扣好,下摆塞进西裤里,拇指跟食指捏着领口正了正,笑得神采飞扬;“老婆,早!”
李善窈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于是把蚕丝被拉到肩膀,迷迷糊糊问道:“几点了……”
声音也是哑的,混蛋宋子慕!
她气哼哼望过去,看见光亮透过纱帘照进来,晨光里的男人低头束起皮带,金属扣在他的摆弄下发出微小而细碎的碰撞声,风铃一样清脆好听。
虽然结婚好几年,也早就看尽了彼此的各种模样,换衣服这种日常行为更是习以为常,但在这样一个早上,哪怕是再平常不过的瞬间,也能拨动李善窈余韵未消的神经。
昨晚掌握着所有节奏,让她只能像一叶小舟那样在他怀里浮浮沉沉的丈夫,穿上层层包裹的西装革履,变成那个众人所熟悉,杀伐决断的宋氏总裁,而衣冠楚楚之下的那个宋子慕只有她见过,只有她知道,这是她的特权,是她一个人专属独享的秘密,尤其是在经过昨晚之后,这个秘密愈发能让她脸红心跳。
皮带束好,勾勒出劲瘦的腰线,刚才还有几分慵懒模样的男人瞬间就正经严肃起来。
“公司临时有个会,得去一趟,时间还早,你多睡会儿。”
宋子慕整理好西裤之后拿过领带,突然发现睡得懵懵的老婆在对着自己咽口水,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弯起了眼睛,勾勾手指,“醒都醒了,来帮我打领带。”
窈窈拥着被子红了脸,轻轻啐了他一口,摇头。
“嗯?拒绝我?”他逗她,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不紧不慢踱过来,争夺几番之后把被子掀开,居高临下,“哦,原来窈窈小朋友没、穿、衣、服、呀。”
李善窈着急地爬起来去夺被子,白里透粉的肌肤像可口的草莓布丁,突然肩头一沉,有个柔软又挺括的东西搭上来,是宋子慕的西装。
她下意识拢住,脸颊的绯红还没褪去,疑惑地抬头看他,懵懂的大眼睛可爱中带着诱惑。
这诱惑对于宋子慕来讲是致命的,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不想上班的冲动,俯身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窈窈几乎立刻就软了,偏头蹭了蹭他手心,像只被撸舒服的小猫,拖着嗲嗲的尾音。
“老公早呀……”
.
八点,迈巴赫准时停在宋氏集团楼下,宋子慕精神抖擞下了车,锃亮的皮鞋跨进大门,踏在同样锃亮的大理石地面上。
家里的大理石盥洗台材质跟这个差不多,只是纹理更漂亮,质地更细腻,可以垫上厚厚的毛巾,让白生生光溜溜,只披着西装外套的窈窈坐在上面,一边被他逗弄得小脸通红,一边给他打领带。
他想着,神色淡定地对着总裁电梯里的镜子照了照,骨节清俊的手指小心翼翼调整了下领带的位置,又低头抻抻袖子,不动声色凑近闻了闻。
是老婆的味道。
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很快又皱起眉头挺直了背,痛苦中夹杂愉悦——两万块的美甲又长又坚固,窈窈昨晚戴着,就像长出利爪的小猫咪,把他后背挠出个棋盘来。
回去要找她算后背的账,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马上又板起脸,大步流星出了电梯。
严鹏觉得老板今天有些不一样,好像九阳神功突破了第九层,刚才那一声笑颇有点睥睨天下的意味,身形也不一样了,后背笔直笔直的,挺拔威武更甚从前。
这,就是商业帝国王者的气势!
王者的秘书看着前面昂首阔步的背影,忍不住也挺起背,斗志昂扬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