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抬起头，发现沈桉眼中也有泪光闪烁。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描摹那道新添的疤痕："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

沈桉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掌心："活着，但不算是生活。"他顿了顿，"周叙深找过你了？"

"在伦敦。他伪装成你，但被我识破了。"温澜简单讲述了碎片大厦的对峙。

沈桉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比马克斯更危险，澜澜。作为'收藏家'的养子，他对组织有着病态的忠诚。现在他成了丧家之犬，一定会报复。"

正说着，窗户突然碎裂，一颗子弹嵌入对面的墙壁。沈桉反应极快，瞬间将温澜扑倒在地，又一颗子弹从他们上方呼啸而过。

"周叙深！"沈桉咬牙道，迅速带她爬向更安全的角落，"后门，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更多子弹射入屋内，打得木屑飞溅。温澜拔出枪，朝窗外大致方向回击，争取时间。沈桉从卧室拿出一个背包和车钥匙，拉着她向后门移动。

"车在山坡下，我们得穿过那片树林。"他在枪声间隙快速说道，"国际刑警在苏黎世有分部，到那里就安全了。"

他们冲出后门，向树林狂奔。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喊叫，至少有三个追兵。温澜一边跑一边回身射击，成功击中一人腿部，减缓了追捕速度。

树林深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沈桉解锁车门，两人刚坐进去，前挡风玻璃就被子弹击碎。沈桉迅速启动车辆，在狭窄的山路上飞驰。

"低头！"他突然喊道。温澜立刻俯身，又一轮子弹从侧面射来，打穿了副驾驶车窗。

沈桉猛打方向盘，车子几乎侧立起来，惊险地避开了一个路障。温澜看到后视镜里有两辆黑色SUV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