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污蔑我!我才没有偷东西!”
若是偷东西被查出来,那便是要直接报官处理,传闻上一个被送入官府的徐氏很是凄惨,老夫人喊人去看牢里的徐氏时,说她手脚都要被打断了。
“那你倒是说啊,你从哪里得来的东西,敢不敢拿出来给大爷看看!”
李大力纵使再不情愿交出东西,但眼下形势逼迫,只能乖乖吐露东西藏在何处,常轩命人去将东西取来一看。
马夫拿着布条层层裹住的东西到他面前,得到允许后才小心翼翼拆开这层层包裹的布条,“这是……”
是一条成色极品的玉镯,种水油润即便是再眼拙的人也不会错人这条玉镯的价值不菲。可只有常轩在看到这条玉镯的那瞬间,几乎是怒气上心头,他接过那条玉镯放在眼前辨认,眼睛一转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冷声问:“是你自己交待,还是我请官府来让你开口。”
“大爷饶命!我真没有偷,这……这,这是夫人送给我的。”
“夫人?”
“就是那位住在庄子的夫人,那日常府家宴我被派去接大夫人来过年节,这年节嘛都要讨个彩头,大夫人就将此玉镯作赏赐送我了,我真的没有偷!”李大力努力为自己辩解着,“这玉镯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送去当铺他们都不肯收,我只能将他藏起来。”
常轩手紧捏着玉镯,他既恼怒这等奴仆的肆意妄为,更加恼怒池珝缘对此一言不提。
“还有呢。”
“这……没有了。我一直留在府中做工,再没有见过大夫人。”
“我是在问你,为何家宴那日你去接大夫人会迟来。”常轩缓缓吐露这句话出来时,李大力瞬间汗毛直立,猛然想起这件事,垂下头不知如何应答,“这…这……”
李大力企图为自己开脱:“大夫人有事,便耽误了。”
“你若说的有一个字是骗我的,我自会查到水落石出。”常轩的眸光射在他身上,“现如今交待,我可网开一面。”
“……”李大力纠结万分,他既得罪不起另一位贵人,更加得罪不起眼前人,“大爷,我也实在有苦衷。”
他在地上猛磕上几个头,“我只是听命行事,像我这种下贱之人怎敢不听。”
“夫人…小夫人,她说只要我能按她指示行事,便会给我一笔钱能去赌坊。”
李大力刚说完,立刻有人呵斥他:“你可知道污蔑夫人的罪责,李大力,你疯了?!”
李大力说:“我没疯!小夫人说只要我稍微迟些去接,雪多路滑,不会有人起疑。”
这桩荒唐事常轩雷霆行事,闹事的人全都被重罚,最轻的也罚了三个月工钱。而那胆敢侵吞玉镯的李大力则被常轩命人打断了一支手,与他多有勾结的人也都被牵连。
桑柳听闻事情发生的时候,心中惊跳不已,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接下来如何应对。
常轩没有来见她,甚至也没有派人来问一句。
“碧莲,你说大爷会不会怪罪下来。”桑柳问扶着自己坐下的丫鬟,“我腹中还有孩子,他应该不会如此无情?”
碧莲安慰她,“夫人,大爷不过惩戒的是那些卑贱之人,您是大爷心上人,最多气几天就气消了。”
“可我心中还是不安宁。”桑柳紧握着碧莲的双手,“你快去探听一下老夫人那边的情况,府里只有她劝得住大爷。”
“好好好,我这就去。”
桑柳左等右等,等到碧莲回来的时候,她却说:“老夫人似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大爷也一直在他自己的屋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
桑柳摸着略突出的小腹,“那个女人在宫里中毒,大爷心思近来都在她身上,我怕这后面大爷会直接将她接回府。”她叹了一口气,“幸而我没有去,否则我和我儿也危险了。她既做替死鬼,何不干脆死在宫里。”
想起常轩当日提及要让池珝缘抚育自己腹中的孩子,她便恨极池珝缘这个女人,日日在佛前咒念妄图能咒杀此人。
“……碧莲,你可还记得京城里有个懂得巫蛊方术的方士。”桑柳忽然记起什么,小声附在碧莲耳畔交待一二,又将柜中一小袋金银交由她,“告诉他,这是定金。若能见成效,还会有其余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