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张忠,侯信,唐冲四人各骑一匹快马,张忠牵着另外为王三官备办的一匹枣红色快马。侯信,唐冲二人在马上各牵着一辆马车的缰绳,一行四人来到昭宣府外。
早有小斯在巷子口远远的候着,看武松等人的身影,便快跑报与宅内夫人和公子得知。
三官早早梳洗打扮好,等待武松等人来接他去往东京。
林夫人昨夜与武松缠绵半夜,依依惜别后,躺在床上睡了一个更次就再也无法入睡,想多亏武松管教三官,这次三官带他们去京都面见叔父,这一路上也是一番历练,也算是为家庭,做了一件大好事。一万多两银子的孝敬,家族定例,引荐人可拿三成。至少三千两,这也是一大进项。一想武松和三官到了京都,千里之遥,虽然无风险,但心中总觉无限挂念,对哪个牵挂更多一些,自己一时也无从知道。
听小斯回报,都头等人已到门外,三官辞别母亲,欢欢喜喜的出门去。
林夫人和三官娘子不便出门相送,只好登上二楼楼眺望,远远的看到武松一簇人来至昭宣府门前。又见到武松雄踞在中间,虽然昨夜才刚刚见面,心内早已情思波澜,虽有千言万语,只化作深情注目。
林大舅和王三官出门迎接,看武松四人背后都背着弓,箭壶里装满箭,英姿勃发,王三官道:“师父有没有我的弓箭?”
张保笑道:“都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毕掀开车上的门帘,从里面取出一套弓箭来,递与王三官背上弓,腰间挂上装满箭的箭壶。王三官挺身大笑道:“我也是骑马射箭驰骋疆场了。”一抬头正看到院内楼上,林夫人正和三官娘子二人身影,正在翘首相望 。三官微笑向她二人挥手致意。
武松也望去,见林夫人正倚在窗口,旁边是一年轻女子打扮之人在其身后,正凝神望向他们这里。武松望见心内知是夫人和三官娘子不放心,武松向林大舅拱拱手,说道:“但请林总管,禀告夫人,此去京都不过三日距离,请夫人和总管一切放心,不过十天就把三官平安送回。”
林大舅拱手还礼道:“都头英雄了得,三官和都头同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众人又寒暄几句,就别过上马,扬鞭向东京进发。
路上张保道:“都头,这次去东京,关系重大,为保万全,我们准备了炊具,路上打些野味,寻些柴火烧烤来吃,比路边野店安全。”
武松道:“只是怕三官公子吃不惯。”
王三官听了笑道:“以往看猎手们,抓兔逮狼觉得很有意思。我倒想尝试一下呢。”
武松道:“我们路上不妨打些路边野味来,中午烧烤来吃。”武松又道:“我们此去离东京越近越安全,我们走出二百里地的清丰县境内,有个冠豸(读音zhi)山。那山方圆颇大,有几条道路穿过其间,可能有些贼寇在道路上做些抢劫的勾当。如果真的遇见了,正好试试所练杀敌的本领。”
王三官一听,还有可能遇到草寇,心内不惊反而喜,笑道:“如果真的遇到草寇,真的要杀吗?”
武松道:“那得要随机应变,上阵杀敌不是平时比武,平时比武都只是要分个高低,没有杀人之心,只是点到为止,防守多于攻杀。但是遇上那些抢劫的强梁,为掩盖行踪,都怀着杀人之心,你不杀他,自己必遭祸殃。”
三官听武松如此说,不由问道:“如果此次万一真的碰到草寇抢劫我们,我们应如何呢?遇到就下杀手吗?”
武松道:“敌人离得远,我们就用箭,正好实战测试一下我们手中弓箭的威力。我们手里的一百支箭射出去,不怕他们屁滚尿流。”
“哈哈哈”,说的几人哈哈大笑。唐冲,侯信都擅长射箭二人道:“以往都是射兔,射狼,射雁,都箭无虚发,这贼人行动速度怎比得过鸟、兔的速度。”
几人说说笑笑之间过了半晌,已经早早出了阳谷境地,远远听到呀呀声音,抬头看一群大雁飞来,张保道:“到了中午了,有野味来了。哈哈。”说毕几人都持弓搭箭,正待要射大雁,忽地从不远处的沟壑里的里跑出一只狼来,那狼看人多正待折头跑时,只听“嗖嗖”两声,两支箭早已离弦而去有一支射在狼颈部,有一支箭穿狼的胸膛而过。那只狼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张保笑道:“我这里还没搭箭,你们两位兄弟已经把猎物射死了。”
侯信笑道:“还是冲哥射的箭劲足,竟然把狼射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