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铁王不懂:“你脑子傻了。”
左丘巫达道:“往南方是对方让我们想的,所以他们必会在下游埋伏。”
峻铁王反驳:“那北方无一人归来是为何?”
左丘巫达听着那振声呐喊,“虚张声势罢了,若真有全军在此,我们派出的士兵,总会有一二个逃来相告,如此,只能说明北方压根没有多少人,他们不敢放人。”
峻铁王又问:“那你怎确定萧军在南方埋伏?”
左丘巫达道:“听那殿下所喊,他分明是被蒙骗上台,所以萧昭根本就没有病才是对的,他们本意就是让我们相信他们会走水路,所以用了这火船计,想要反过来将我们困在江上,如若他们士兵多,直接冲过来便是,何故遮遮掩掩,用草人蒙骗。
他们定已经设下滔天陷阱,你我不如从北方而走,从陆地奔回,绕道他们背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再次将他们杀到水中,困在火中。”
峻铁王听此言之有理,大喜,“有巫师简直是我军之幸。”他吩咐战船加急火力,率领大军逆流而上向北方前行。
苍凌解决完过来的小队后,突然一小兵使速船奔来,“报,峻铁王率大军过来了。”
“什么!”苍凌震惊,“前线可有发生何事?”
小兵道:“殿下怒喊中计了,那左丘巫达也在其中,疑心便起。”
话音未落多时,峻铁王以率兵将至,他见果不其然战船才十艘,大笑,“巫师猜得果然不错,”他定睛一看,见敌军为首之人竟是苍凌,心又一禀,“小心,那女子可不好对付。”
左丘巫达也看见了,他道:“那就是苍凌?”
峻铁王点了下头,如临大敌,“我们接下来如何?”
屠戈休烈站出,那日爆炸中,他急忙用一兵挡在他面前,侥幸活了条命下来,挡着的士兵全身皮肉破绽,命丧当场,而他浑身重伤,无法行走,本以为就将命丧此处,幸运的是,峻铁王逃窜路途中看见了他,他便捡回了一条命。
他道:“王,请求出战,杀了她!”
峻铁王犹豫不决,左丘巫达也正欲看看那女子究竟有何本事,默不作声,峻铁王看了他眼,“你且去试试。”
苍凌见屠戈休烈出战,惊讶道:“你居然没死!”
屠戈休烈道:“苍天有眼,当日我没死于你手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却不料,苍凌掉转船头,一声令下,全军便逃。
他们的战船小而灵活,又经过苍凌的改良,速度变得极快,屠戈休烈追在后方,怒喊道:“我跑甚?”
苍凌道:“废话,我打不过当然要跑。”
屠戈休烈激她,“你居然怂了!”
苍凌道:“你军二十万人,我才多少人,不得不怂。”
屠戈休烈逐渐淡出匈奴大军的视线,正全力追赶苍凌,二船之间始终隔着数十米,他今日非要取她性命。
苍凌突然跳到船尾,用虎爪勾住他的战船,腾跃而起,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匆匆丢下一物,便又勾回,跳回战船上,疾奔而去。
她的尾音飘散在雾气中,“当日没能炸死你,今日这是补偿你的。”
屠各呼烈一瞪眼,反应过来,立马跳船,向外游不到三息,剧烈的轰炸声响起,水面掀起滔天巨浪,船被炸的四分五裂,坠入江底。
屠各呼烈怒目圆睁,却已不见苍凌率军的身影,他讪讪而归。
峻铁王等了许久,见屠戈休烈整个人浑身湿淋淋从江水爬上船,他跪地禀道:“王恕罪,苍凌逃了。”
峻铁王问道:“船呢?”
屠戈休烈道:“被她用炸药炸了,一整艘船全部坠江了。”
峻铁王慌心不疑,“我看着前方有陷阱,我们一过去,便会被炸死!”他看向左丘巫达,迟迟不欲向前。
他们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这刚好给了苍凌喘息的机会,萧昭想必已察觉不对,从江的南方奔向此处需至少两个时辰,且不说来相救是否值当,就算前来,她也撑不了那么多时间。
刚刚那些炸药已经是她所剩的全部,为的就是能够唬住他们,大量的炸药全在南方江下,没想到竟被他们竟识破了计谋。
她命士兵加速划船,先行撤退,驾船至火墙外立刻上岸,投奔至江下流军队处。
但行至半晌后,苍凌迟迟不见后方追兵赶来,不由得疑惑,又生怕出什么差池,便让王茂二差一小船去看看。
原是那峻铁王心中阴影加巨,他定觉前方必有炸药,说什么也不肯走,他对左丘巫达道:“我认为我们还是去江下游,苍凌在此,萧军必也在此。”
左丘巫达一冷笑,“虚张声势罢了,江下游去不得,萧昭不在此处,必在下游埋伏,如若苍凌有实力,那她还为何要逃。”
峻铁王发了怒,“你就是不愿承认你猜错了,这火船计你不也上了他们的当,如今怎还执迷不悟,我如何信你,说不定萧昭就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