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凌听完不,难以置信地问道:“玉苒公主是他亲妹妹?他竟将他亲妹妹送来和亲?”
萧昭一点头。
苍凌愤愤坐在椅子上,“他可真是个垃圾。”
羽三和羽七纷纷附和。
“尤其是那张嘴。”苍凌一拍桌子道。
萧昭看她这样,立马说道:“姑娘莫要生事。”
苍凌道:“怕甚,你不是给了他五百侍卫,防守已做得足够,若要再出问题,那也算不到你头上。”
萧昭看着她,无奈一笑,未再劝阻,而是说道:“注意安全。”
谈完苍凌还未走,他拿起文书,苍凌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只好抬头道:“姑娘可还有事?”
苍凌一笑:“无事。”说罢便起身离去,跨过门之时,突然回头,果然见萧昭一直看着她,被她抓了个现行以后,又立马低头看公文。
苍凌嘴角一翘,眉头一挑,走出了萧昭的视线。
她偷偷找到羽三,把人拽到角落,暗戳戳地问道:“羽三,你家主子有何弱点?”
羽三懂装作不懂,问道:“姑娘说的是?”
苍凌只好直接问道:“他喝酒易醉吗?”
羽三瞪大眼睛,“姑娘莫不是要……”
苍凌道:“怕甚,他不会发现的,他以为我这段时间要找箫高懿麻烦,定不会发现,”
羽三补充道:“定不会发现姑娘其实是想找他麻烦。”
苍凌一挑眉。
羽三仍不说话,“我是主子的暗卫。”言外之意便是,他怎能将萧昭的弱点告知他人。
苍凌威胁道:“我房中那画是什么?”
羽三:“!不是我所做。”
苍凌:“除了你还会有谁给我收拾东西,放心,我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
羽三只好道:“主子不怕一般的清酒,但是漠北此处有一陈酿,名叫羌酒,极辣极烈,连在这里长大的张将军也只能喝三碗,再多便倒,主子自然也不例外。”
苍凌心下了然,大喜,没想到真能撬出东西来,要走之时,羽三又拽住苍凌,“画之事,还有羽七的功劳,姑娘若守不住,切记也拉上他。”
苍凌一笑,“好羽三,没看出来,你才是最黑的那个。”
她说罢转身就走,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然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羽三还愣在原地,他喃喃看着苍凌的背影,真是稀奇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居然开窍了。
他立刻想回去告知羽七,但在他愣神之际,羽七已从房梁下跳下,羽三:“你又偷听。”
羽七为自己狡辩,“这可不是我偷听,是秘密自己飞进了我耳朵里。”他笑意盈盈,“今晚有好戏看咯。”
二人皆笑,却不知危险已悄然来临。
“羽三、羽七,你二人又犯了什么事?”羽十一奔来问道。
羽三和羽七喜色还挂在眉梢上,听到他一喊,二人相互看,从对方神色看出惊恐之意,“不……会……吧。”
一刻钟前。
萧昭见苍凌离去,放下公文,手按着眉头。
羽四前来报,“羽宣”已经运过来了,萧昭便起身前去,路过苍凌院子时,发现她又未关闭房门,只好移步给她关上。
偶然间一瞥,看见屋角落一宝箱,箱子外压着一角宣纸,萧昭动作突然顿住。
他又推开房门,跨步走进,打开宝箱一看,正是那沓画像,他握紧那沓画像,竟还多了不少,冷冷笑道:“把羽三和羽七给我找来。”
羽十一蹲在房梁上应声,后翻出去,自房上行走,找到仍在嬉笑的二人,全然不知大祸临头。
萧昭一张张看着那画像,看了没两张便怒气从心底起,他一边告知自己,没有任何可生气的,就算苍凌真的喜欢上了其中的谁,他也只不过在气,万一苍凌不再与他同谋罢了,对,仅仅只是这样。
这些画像上,男子模样皆不错,若要真得苍凌所爱,倒也是良配……
萧昭心是这么想的,但手紧握,突然发狂将那些画全部拍在了桌上,配什么配,这些一看衣衫不整就不是什么良配。
他欲想欲气,突然翻到最底下,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对柔软的白色狐耳和狐尾,那宣纸已经变得皱巴巴,上面画的正是他。
那柔软突然抚平了心中一切的怒气,他突然哑火了,眼睫飞动,怔怔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