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挠头,“我就问问,陪就陪呗。”
“对了,说来表演的这个咱俩还认识。”
“谁?”
我们已经走到海边,朱文借来两辆观光电瓶车,拿了头盔给我们戴上。娄罹昭挑了个黄色的小蜜蜂头盔戴在我头上,他笑容一如往昔,“杨悠,你认识吧?”
竟然是杨悠?我刚被小文扶到电瓶车上,此时腿一软就要摔下来。朱文吓了一跳,慌忙扶住我,“哥你演戏演上瘾了?咋还真摔?”
我坐在后座,海风暖暖地吹乱我的发丝,朱文骑车带我,身边是粉色小猪头盔的娄罹昭。他迎风道:“对啊!你还记得他!!!”
我冲他喊:“小点音,我听得到!”
“好吧,就是他!好好的跑岛上干嘛你说?”娄罹昭骑起来电瓶车就忘了形象,他的碎发在风中狂舞,表情也失去管理,他的嘴唇常年是苍白的,此时正呸呸呸吐沙子。
“我草啊这风里有沙子。”
“娄罹昭平时也这样吗?我扒在小文肩上问他,小文摇头,“娄哥一阵一阵的,不用理他。”
“喂!我在说话啊!”娄罹昭加足马力撵上我们,“你后来见过他吗?”
见过的,杨悠跟了钱家老二,后又嫁给陈德文当续弦生下陈海,陈德文死后为他的继子盛文瀚剩下弟弟陈阑。
现在上岛了?盛文瀚厌弃了他?哪怕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如此狠心吧?杨悠和陈海都在岛上,母子相认的戏码是做给谁看的?
我欲言又止,伸手去拦,“慢点!你前面有......”
娄罹昭“啊!”了一声,栽了下去,我说完剩下几个字:“个坑......”
娄罹昭也摔了,朱文一拖二带不动,让娄罹昭打电话摇人。我们赶着夕阳的方向骑了不知多远,不远处是A座大楼。顾勘接了电话匆匆赶来,白大褂都没脱。
“我来吧。”顾勘三步并作两步,扶起娄罹昭,“能走吗?”
娄罹昭摔得哪有那么重,他促狭地朝我们眨眨眼,痛呼出声:“你轻点,疼!”
顾勘背朝他蹲下,“上来。”
我和朱文目送他们离开,朱文一只脚撑住电瓶车,我也放下来一只脚。呆愣一会儿后我问道:“他俩就一直这样?”
“昂,”小文习以为常,“顾勘上岛后就这样了。”
“没人说吗?”
“说什么?达哥都知道的。”
“......没人说宫里不让结对食吗?”
朱文笑了出来,他掉头骑回去,海风转了方向,柔柔地推在背上,遥遥相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