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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梦文库 > 咸鱼文女配求生指南 > 第32章 奇毒

第32章 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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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人闻言在一旁说道:“易常在,你若是受了云贵妃的威胁就说出来,这里有太后娘娘,有诸位贵人,自然有人替你做主。”

易琉璃急切道:“我没有!”

“够了!”太后打断众人道,“你们这样还有完没完——”

她话音未落,突然有一队禁军出现在了望月殿的门口,将殿门团团围住。显然,已经有宫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禀告了太虚殿的赵昶。

紧接着,只见周徵带领着数名锦衣卫快步进入殿内,他今日未穿官袍,未佩戴象征武安侯身份的玉冠,反而身着锦衣卫指挥使的飞鱼服,虽然衬得他面如冠玉,眼若朗星,但这副打扮看上去俨然与一名侍卫无异。

“锦衣卫奉旨查案,所有人请呆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

周徵说罢,恭恭敬敬地朝太后行礼道:“参见太后娘娘,陛下已听说纯容华的事,特命臣带锦衣卫前来彻查,还请您恕臣无礼之罪。”

太后见了他,绷紧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点点头道:“好,明彰,你来得正好,让月容向你复述一下刚才的情形。”

苏嬷嬷便将刚才殿内的经过,详细转述了一遍,说到云昭昭的时候,周徵的脸色简直黑得不能再黑了。

云昭昭冷眼瞧着他那副表情,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周徵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怎么又和自己扯上了关系,亦或是自己怎么这样不安分。

想到自己在周徵心中早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了,她便忍不住冲着他嫣然一笑。

周徵呼吸明显一滞,脸色转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慌乱地躲开她的目光,对苏嬷嬷说:“烦请您将手中的碗蟹肉羹递给我瞧瞧。”

苏嬷嬷将蟹肉羹递过来,周徵接过后,仔细检查了一番粥里的内容物,又凑近嗅了嗅它的气味。完事后,他叫来两名锦衣卫下属,将那蟹肉羹交给其中一人,并低声嘱咐了二人几句,待二人离开后自己则径直走向殿中裴若桑的尸体处。

此时裴若桑仍保持着临死前的蜷曲状,生命鲜活的温度从她的身体里慢慢流逝,转而又冰冷的僵硬感所替代。她身下的血液早已渗入大理石的地砖,凝结干涸成一道道暗红色的阴影,看上去狰狞又可怖。

周徵只简单看了几眼,便叫来两名属下,将裴若桑的尸体搬至偏殿,并叫住那名刚才为裴若桑诊脉的太医。

“何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几人来到偏殿,裴若桑的尸体被停放在偏殿的软榻上,周徵弯下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裴若桑的口鼻眼耳,眉毛拧得越来越紧。

“此处无他人,何太医,你怎么看?”周徵一边检查尸体一边问道。

他这话说得轻松,但他武安侯严刑峻法之名早已在全京城如雷贯耳,若是作为嫌犯进了诏狱,那就如同真的在地狱里走了一回,活人都要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何太医短短一路已吓出了一身薄汗,他难为情地替自己开脱道:“侯爷,不是老夫不配合您查案,只是这事实在是……纯容华之前有孕乃是请的医女诊治,并未在我太医院留下脉案,老夫正好今日轮值,才被传唤来为其诊脉,这更具体的情况,老夫也不知啊。”

他言语间俱是推脱之意,周徵没有同他绕弯子的耐心,当即点明道:“本侯叫你来只是让你配合查案,刚才既是你为她诊的脉,你且如实将当时的情况说来就好,锦衣卫绝不会无凭无据随便抓人。”

“是,是,是。”

何太医悄悄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地将裴若桑的脉象复述了一遍。周徵听后皱着眉问:“那你觉得她像李贵人所言是服用大量蟹心后腹痛大出血至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何太医只好将心中的猜测如实相告:“侯爷,老夫返回时,容华娘娘已经没了气息,虽然她胎气有些不稳,但不至于食用蟹心等极寒之物后立刻倒地而亡,所食之物若对身体有害,人的身体消化、吸收也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容华娘娘的死或许另有原因……”

“嗯。”周徵敷衍地应了一声,接着扳开了裴若桑的嘴唇,她的舌根处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紫红色。

何太医略略看了一眼,在一旁道:“老夫斗胆猜测,容华娘娘应该是服用了某种剧毒身亡的。”

说完他立刻后悔自己多嘴,但周徵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怪罪他多嘴。

“回去罢。我大致已经清楚了。”周徵随即起身道。

他命手下在此看好裴若桑的尸体,随后同何太医一起走出偏殿,刚出殿门,就见刚才那名端着纯容华的蟹肉羹的锦衣卫回来了,他的右手中提了一只老母鸡。

“侯爷,暂时找不到别的活物了。”那名锦衣卫下属抱怨道,“就连这只鸡都是属下好说歹说那司膳的女官才勉强答应给我。”

他说完见周徵没有反应,又多说了一句:“那司膳女官的脾气那叫一个爆啊,看见咱们锦衣卫办案都不给好脸色,简直像点了炮仗似的。这女人不讲理起来简直难缠,等会燕二过去可惨咯。”

他口中的燕二乃是刚才周徵派出去的另一人,被周徵安排去尚食局调查这碗蟹肉羹的来源。

周徵沉默地听完他的抱怨,说道:“就在这里,按我刚才说的做。”

“是。”

那名锦衣卫将手中的老母鸡替给旁边另一人,让他帮忙把鸡抓着,再扳开它的嘴壳,他自己则就着碗里的小勺舀了一点汤羹,灌进那老母鸡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周徵一言不发地负手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降临。

他不说话,他的三名下属也像点了哑穴一般,现场的氛围极其压抑。何太医很想离开,但周徵没说让他走他便也不敢提,只好站在一旁同他们一起在偏殿外的小院处等着。

半炷香过后,只见那只原本安静的老母鸡,突然像受了惊一般,发了疯似的扑腾起翅膀来。

那名抓着鸡的锦衣卫眼看就要被啄,周徵道:“放了吧。”

这一松手,那只鸡本来准备扑着翅膀逃走,却像被某种无形地力量呃住了喉咙一样,发出痛苦的鸡叫,踉跄几步后便倒在了地上。

它不断地挣扎着,想要再次支棱起身体,离开这地狱般的疼痛中,但它越是奋力地扑腾翅膀,身体越是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整只鸡蜷成了一团,再之后便彻底不动了。

何太医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中毒惨状,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这,不是鹤顶红,也不是砒霜,更不像牵机散,这种毒,老夫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何太医喃喃自语着,谁知,他还未说完,就听见一旁的周徵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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