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瘦杆也吓了一跳,猛地推开门冲进来,两手握住棍子:“胜哥冷静、冷静啊,我们是为了钱,不能打死他啊。”
陆宴词松了一口气,心跳也慢慢平息。
没脖子也走了进来,挡在陆宴词跟前,对两人怒目而视。
鲁胜说:“我不是要打死他。”
都照着头打了还不是想打死,瘦杆表情明显不信。
鲁胜解释:“我就是想把他变傻。”
这样就没办法管理公司了,到时候只能面临破产,他也要他尝尝自己的滋味。
瘦杆满头黑线:“胜哥,你听谁说的,打头能把一个人变傻。”而不是死翘翘。
鲁胜对此颇为自信:“你家里的电视看的。”
他自从老爸进去,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连同房子都被继母偷偷变卖、带走,他一直住在瘦杆家里。
唯一的娱乐也就剩下看电视打发时间了。
瘦杆:我就多余掏那两个钱买来这两手电视。
瘦杆拉着鲁胜手臂往外托:“胜哥你吃点宵夜休息休息,我来守着就好。”
瘦杆在他身后的门彻底关上时,鬼使神差转头望了一眼,男人身高腿长,即便穿着灰扑扑的粗布麻衣也不掩身上的贵气。
只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刀疤头回来后,没脖子把发生的事一丝不落叙述给他,他道了一声知道了。
随后大踏步走到睡着的鲁胜旁边,一脚踹在肩膀上,鲁胜瞬间被疼醒,破口大骂:“那个混账踢你爷爷。”
“你祖宗我!”
刀疤头二话不说,钳着鲁胜的手臂半托半拽着一路来到了院子,当胸把他踹倒在地,见他要爬起来又连踹几脚。
鲁胜也被激起火气,爬起迎上去,刀疤头摸了把头,不屑冷笑。
两人都生的人高马大,但一个混社会多年,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刀疤头力气又猛下手还阴,专往他身下踹,脚脚下了死力气。鲁胜狼狈闪躲,没多会倒在地上喘粗气,求饶:“我不敢了,我错了,刀哥我错了。”
他咧开嘴,脸上横肉微颤,漫不经心问:“哪错了,我看你挺嚣张的啊?”
蒲扇般的大掌,羞辱的拍打着他的脸:“破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啊,小子。”
门框边的瘦杆暗暗庆幸,幸好他拦的及时,不然他也得挨打。
空气冷得出奇,酝酿了一天的天空,一朵白色的雪花落了下来。
冬季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没脖子大喊:“刀哥,下雪了。”
刀疤头头皮上也感到了凉意,收回踩在鲁胜肚子上的脚,走进屋内。
路过门边时扫了瘦杆一眼,他连忙讨好的微笑,侧身让他进去。
等他走远了点才跑到外面搀扶着鲁胜站起来。
“太冷了,这破屋子漏风。”
“明天就好了。”
瘦杆将鲁胜放在地上,犹豫着回答:“这会不会下大啊。”
大嘴一掌呼他头上:“叫你乌鸦嘴,第一场雪怎么可能下多大,再说这才几月份。”
刀疤头坐在地上遥望门外的天空,眼里浮现一丝忧虑。
屋门上面、上面都是缝,冷风飕飕往里刮,他们刚刚冒雪去捡了柴火,裹着全部的衣服,升起火堆。
陆宴词待的这间屋屋顶漏洞,雪花堆积成了一个小雪山。他脸色惨白,手脚也已经冻僵。
衣服被冷风吹得凉人,那伙人自己衣服都不够,更不可能给他。伤腿也有疼痛的迹象,好在还可以忍受。
他上仰着头,凝望着上空飘来的片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