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排仔细,一路派人押送,这才发现路上的障碍不过一切幻术,本是一些易碎的纸人,在迷雾的药效下就会会变得凶残无比。
这样算来,便没有理由猜疑守月楼的危险性,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等等,幻术!
公主府大婚之日有一乐声,甚是古怪,正是乐声致使无人知晓驸马之死前后的事,莫不是守月楼与牛二郎狼狈为奸。
江凝将眼眸深深地看一眼押送之人的臂膀,全然没有练武的痕迹,却是长年劳作之态,并未异常。
牢狱之中,牛二郎吊儿郎当地躺在草席之上,嘴里不是叼着个什么草,眼歪嘴斜地观察着四周。
江凝正做于木凳之上,尽显威严之态,静静地看着牛二郎,此人毫无胆怯之意,甚至一副逍遥自在,好似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江凝两指指了指牛二郎,一位狱卒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将牛二郎拽了出来,与其说拽不如说是扔了出来,牛二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本是普通罪犯,与狱卒并无深仇大恨。
偏偏各级官员无论大小都因为驸马之死被剥削了银两,将金银送往朔北一带来弥补朔北王丧子之痛,搞不好朔北王对中原大开杀戒,也不无道理。
中原早已是匮乏之地,经不起朔北的攻击,皆是必定是大乱一场,狱卒年五旬,恰好儿孙满堂,若是征兵少不了自己孩儿。
牛二郎翻了白眼,歪着嘴:“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他们饶不了你!”
江凝不耐烦道:“这句话,你说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那他什么时候来?不如你告诉我,他是谁?我把他请过来,也算是狱中团圆,如何?”
牛二郎躺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翻了个身,摆摆手道:“你找不到他,他是神啊!神啊~”
声音渐渐消散,轻飘飘如一缕幽魂一般。
江凝届时心如火烧,抓起牛二郎的衣领狠狠地摔向远处,江凝劲大极大,牛二郎愣是被撞得咳出了声,牛二郎笑声伴随着咳声回荡在空中。
牛二郎是铁了心不会透出那人的一点消息,期望哪一天可以救他出去。
兵不厌诈,若是这个时候演一出戏,让其主动脱口。
说到演戏,江凝脑海之中唯有想到一个人。
午夜时分,狱外只剩零星几个守卫,火光也不似往日,昏暗了几分。
几声低吼,随即兵器散落的声音传来,本就安静的牢房只剩下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牛二郎再也按耐不住性子,探出头闻道:“是哪位仁兄,可是救我与水火的?”
来人迟迟不言明来由,而且一步一步的靠近,紧接着一掌劈开实心的大铁锁,毫无反应。
牛二郎见此场景,又是惊奇又是兴奋,惊奇于此人神力,又兴奋于此人救自己易如反掌。
紧紧抓住来人手臂,感激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没想到来得竟是你这样的高手!小人感激不尽!”
牛二郎话音刚落,来人眸间闪过一丝暗光,压低黑袍的帽檐。
牛二郎敏捷地发现了这一幕,抓着黑袍人的手也松了,脚步飞快后退,
他很聪明,尽管不认为会有人救他,但是一定有人不想他死,比如:江凝
所以他拼命地向外面喊去:“有人吗,我要死了,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黑袍人一手拎起牛二郎的脖领,扔出去,奋力踩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碾压,牛二郎难受到说不出一句话。
千钧一发之时,江凝飞身一跃,稳稳地揣在了黑袍人的胸口上,黑袍人反应迅速,伸手抓住江凝的脚,向后踉跄一步。
霎时间,二人扭打在一起,火星四射。
牛二郎趁机逃窜出去,如过街老鼠版的慌乱。
牢房内的打斗音不减反增,刺耳声音的灼烧心弦,牛二郎越听越害怕,逃跑的速度更加快。
江凝脚力使劲,踢向黑袍人的膝盖处,黑袍人措不及防,应声跪在地上。
半晌,黑袍人掀开帽子,故作柔软,道:“江大人,没必要这么狠吧,我的胸口都要被你踹碎了!”
江凝轻轻扫了一眼,一言不发,双手抱胸地远离陆明弦,生怕自己忍不住把他暴揍一顿。
陆明弦偏偏不知好歹,跳到江凝面前,如同断了线的纸鸢,摇来摇去的。
说道:“江大人,这都不知道是小生第几次帮忙了!怎么着也得来点好处吧。”
江凝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陆明弦不急不慢道:“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宫中有一秘密机构,名为东门,天下奇闻,无所不知。”
陆明弦瞧了眼的江凝,一如既往的烦闷之色,不对,多了一丝红晕,说是红晕倒不如说是被陆明弦气的,导致面色通红,快要滴血一般。
半晌说道:“所以我想找一个人,找我爹。”
江凝一听此言,微微一阵惊悸,道:“你还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