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一,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能背弃我。二,收起你的公主脾气。最后……跟你大哥和睦相处。”
“最后一条能换成别的吗?”
“不行,你必须和沈从严缓和关系。”
来到驾驶座一脚油门踩下,凌琅扭头笑道:“你并没有那么讨厌这个大哥吧?”
被凌琅道出心声,沈让脸红了半截,“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转过头,凌琅专心开起车。
“大概是和任礼司起冲突那一次吧,嘴上说是因为我,可他的眼神不会骗人,他对你是既厌恶又关心。”顿了顿,凌琅在十字路口一把拧过方向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闹这么僵,但你们这一世是亲兄弟,就让那些往事成为过眼云烟吧。”
“你不懂。”沈让低语,他不能让凌琅知道太多,他也没办法让他知道。
“到了,下车吧。你好好考虑一下,明早给我答复。”
回到沈家,服侍沈让洗漱完毕凌琅就退下了。
夜里,沈让的房门虚掩,一个人影熟门熟路地探进房间,直奔他的床头而去,“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说了,我要让凌琅爱上我。”
沈让没抬头看那人,冷淡的回答让对方有些心寒,“我听说你收他做侍者,立马放下手里所有的事赶回来,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
“你知道的,我要阻止他喜欢上沈从严。”借着床头灯的光,手里动作流利地编制着已是半成品的毛线围巾,沈让满脸笑意。
见沈让心意已决,来人也不挽回,他走到床前扯过沈让的身体把人紧紧抱进了怀里,“沈让,我不能失去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借着床头小夜灯淡黄色的微光,沈让才得以看清来人的半张脸,是战尧。
“嗯,我知道。”
沈让终于仰起头与男人对视,“我都知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尽管双方的眼中满含不舍,沈让还是狠心推开了迟迟不肯离开的男人,“走啊,快走!”
“嗯。”
男人站起来走出卧室,临走前又悄悄看了沈让一眼才肯合上房门离开。
即使背过身,沈让也清楚男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把毛线和围巾放到床头柜里,他抬手舔了下指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第二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在校门口和任礼司碰了面。
对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看就是情绪不对劲,凌琅关心道:“礼司,早啊,你心情不好?”
“啊?哦哦,没有,没那回事。”
此时的任礼司正因昨晚的事一蹶不振,面对凌琅的疑问也是反应迟钝,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说好要一起考西纳的君子唯怎么会因为见了汤然和陈非与一面就改变主意想去盛菀了。
说失落是真的,但他有什么办法,考什么大学是人家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任礼司,这可不像你,快提起精神准备上课。”
与凌琅不同,沈让没好气的命令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行啦知道了,沈小少爷,您免开尊口吧。”丢下一个鬼脸,任礼司振作精神大步朝教室走去。
任礼司走后,凌琅贴到沈让耳边说:“看来你也挺关心同学的。”
“你才知道?”
“那可不,所以呢,这么团结有爱的沈小少爷,想好我的约法三章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