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渝兴,任珉开明的多,当年他和渝兴一起竞争出国留学的机会,凭实力获得资格,最后得知只有一个名额时就悄悄请老师把机会给了不肯服输的渝兴。
任珉比所有人都了解渝兴,只要给他个台阶下怎么都好办,于是心想一计,给任礼司使了个眼色。
要说不愧是祖孙俩,任礼司立马会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这操作把君子唯和渝敬哲都看傻了。
“对不起渝爷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和子唯打起来,这事儿和敬哲没关系,您要打就打我吧。”
渝兴哪能料到任礼司会整这么一出,他哭笑不得地收起拐杖就要扶任礼司起来,“小任,你是个好孩子,快起来。”
“您原谅我我再起来。”
“唉,好好好,我原谅你,你快起来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任礼司一个起跳轻松起身,一面嬉皮笑脸道:“谢谢渝爷爷,您真好。”
渝兴也是打心底喜欢这个乐观开朗的大小伙子,他拍拍任礼司的肩膀扭头对渝敬哲说:“瞧瞧人家,再瞧瞧你,难怪被人说小家子气。”
连素来向着渝敬哲的君子唯也附和起来,“是啊,礼司这人确实挺好的。”
和解后一群人一起回了家,唯独渝敬哲像个多余的,只能忍气吞声。
到了最后一个十字路口,两家摆手道别,君子唯也选择回家,等他们走远后,前一秒笑容满面的渝兴立马沉下脸色,“敬哲,你上回跟我说的事儿,我不打算考虑了。”说完,老爷子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渝兴所说的,是渝敬哲想借他的名声为他取得保送资格的事,云遥的学习资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要想在高考打个翻身仗只能求助渝兴。开始渝兴心软,在渝敬哲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他的要求,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老爷子显然不想在这个孙子身上投入什么了。
渝敬哲恨得牙痒痒的,任礼司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暗自发誓,有朝一日必然要将任礼司一军,绝不能让他好过。
回到家的君子唯仰着头,双手抱拳托起脑袋平躺在床上,失神望着空荡荡的家中的白色天花板。
不知道下次见到任礼司能不能和平共处,他是云阙的学生吗?说不定可以请他帮敬哲补习。敬哲学习那么好,要不是中考的时候生病怎么会和我一样上云遥呢?不行,明天去云阙问问任礼司。
满脑子想的都是渝敬哲,君子唯并不知道,自己在最重视的这个发小眼里一文不值,更不会想到渝敬哲对这个处处抢风头的他只有厌恶。
翻了个身,君子唯接着盘算起如何讨好任礼司的事,想着想着,就埋头进被褥里睡了过去。
送走客人们的沈家很快就没了嘈杂,沈从严如释重负,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很多,“都辛苦了,去休息吧。”
沈让拽着凌琅回了楼上卧室,留下了怀着心事的沈从严和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