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你居然看过我二哥的演唱会,是陪哪任前女友去的?”
沈让调侃起凌琅,在他看来,以凌琅在外那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任谁都不会把他和自己有专情王子之称的哥哥联想在一起,更别说去看他的演唱会了。
“这你就真猜错了,我以前也是专情美少男。”
沈让的眸子暗了几分,他低垂着头,仿佛自己是个无情的施暴者。他再清楚不过,凌琅口中的以前,究竟是多久以前,从沈泠玉狠心毒害他的那一刻,凌琅的心就已经死了。
“喂,你怎么了?”伸手在沈让面前晃了晃,多少拉回了他些许思绪。
“没事,只是你专情那会儿,得是三千年前了吧?”
“哦,差不多吧,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又是那副让凌琅不爽的嘴脸,沈让讲话拖起的尾音都可以成为他爆发愤怒情感的导火线。按耐住自己想要狂乱发疯的心情,凌琅勉强一笑,接着说,“要么怎么能说沈公主手段高明,还好我只是个没权没爱的挂名驸马,临死方知被你玩弄于掌骨之间。”
“凌琅,旧事重提有意思吗?”
“没意思,所以好好上课吧,沈小少爷。”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教室门前,出于礼仪和身为侍者的自觉,凌琅弯腰鞠躬,示意沈让先进。
“谢谢。”
平静的校园生活总能让人找回最初的那份纯真,直到放学,凌琅二人都是和平相处。
走出校门,两人步行回家。经过一处小巷,沈让蹲下系了下鞋带,再起身,毫无防备地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嘶……”
沈让倒退几步,定睛一看,是上午产生摩擦的任礼司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任礼司,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我欺人太甚,那你呢,拒绝路宵宵的时候那么不给她留面子就没想过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吗?”
“礼司同学,请你说话客气点。谈恋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宵宵同学追求沈让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但沈让不喜欢她,拒绝她本就是情理之中。你最好不要咄咄逼人,他大哥可是沈从严。”
凌琅觉得自己组织不了完整的语言还逻辑混乱了,他怎么会扯上沈从严呢,学校的事当然要由学校管。就算沈从严只手通天,他也不可能为了沈让出面,他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别拿沈从严吓唬我,他会来接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弟弟?”
任礼司才不管凌琅的威胁,何况如他所说,沈家大少爷和小公子素来不和,沈从严没搞死沈让这个弟弟就不错了,绝不会亲自去学校接他。
他挥起拳头就照沈让的胸口砸去,几乎是条件反射,凌琅一个扑身死死挡在沈让面前,被任礼司那记重拳打得不轻。
“咳,咳咳……”
只能说身子太过瘦弱,才接了一击凌琅就手脚瘫软跪到在了地上。
“凌琅,凌琅!”
眼瞧着任礼司步步逼近,沈让也不逃跑,他拼命摇了摇凌琅的身体,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谁,快点来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