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挽星瘫倒在地板,一只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料不放,看样子是疼痛难忍。
“挽少,挽少您怎么了,这……难道敛少的情绪又不稳定了?”
江穆林扶起风挽星,尽量让他以一种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肩头,他可不允许风挽星出什么事。
“穆林,药,药……”
风挽星费力地抬起手臂,颤颤巍巍地指向了不远处的床头柜。见状,江穆林打横抱起风挽星,三两步走到床前将他放下,紧接着快速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起风挽星口中所说的药。
第一层抽屉的最下面安静放置着一个没有任何包装说明的红棕色玻璃瓶,江穆林想也没想就拧开瓶盖倒出一粒椭圆形的白色扁平药片,他倒了杯热水,随后扶起风挽星给他服下药片。
吃下药的风挽星并没有醒来,江穆林也不焦虑,他搬了把椅子坐到风挽星身前静静守候起来。
分针已经走过一圈,风挽星还是没醒。夜晚的风虽然凉爽,但毕竟是炎热的夏天,掌心发黏的江穆林不得不摘下手套。不摘还好,摘了手套的他竟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两只手了。
“敛光哥,敛光哥……不要,不要离开我……”
风挽星昏昏沉沉的脑袋迷糊间说起胡话,他紧闭双眼,像是做了噩梦。
江穆林看不得风挽星这副模样,鬼使神差的,他将双手慢慢伸向风挽星这一侧的手。在碰到对方的手背时,他大胆地放下所有顾虑,双手紧紧扣住了风挽星的手。
“挽少,别怕,我在这,不要怕。”
江穆林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他只能紧紧抓住那只手,柔声安抚梦境中的风挽星,仿佛错过那晚他就再无和风挽星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敛光哥……”
风挽星不断重复着风敛光的名字,江穆林虽说诧异,但也无暇顾及其他,他只能默默握住风挽星的手,让他感到哪怕一时半刻的安心。
凌晨三点十四,江穆林实在熬不下去,靠上椅背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风挽星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江穆林倒在一边椅子上睡觉的景象。
“穆林?你在这干什么?”
“挽少,你昨天昏死过去,属下是怕你有个万一才斗胆守在床前的。”
风挽星揉了揉脑袋,依稀回想起昨晚的事,于是坦言:“穆林,我与风敛光本是异母兄弟。不知为何,作为弟弟的我会承受风敛光所有负面情绪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若是以往倒没什么,但昨日,我分明感受到敛光哥内心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挽少您实在命苦,也不知敛少若知晓您为他承受的这些会不会心疼你这个弟弟。”
风敛光心不心疼江穆林不知道,他可是痛极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敛光哥没事就好。”
江穆林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下了肚。风挽星对风敛光的好,大概是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谁让他出身低贱无福受之呢,他所能做的只有为风挽星提供有效情报。
“挽少,慕容缺最新消息,他已在来的路上。”
“好,穆林,同我一道去迎接慕容缺。”
双生兄弟,同源不同命,天命难违,何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