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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世界一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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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尔的衬衫被红酒打湿大半,露出的胸膛也沾染上些许酒液,深红色的液体顺着肌肉的轮廓没入衣料深处。

珀里斯让少将趴在自己腿上,轻声问道:“摔痛了吗?有没有哪里伤到?”

少将摇摇头,“没有。”

阿布纳那堂弟弱得跟个豆芽菜似的,能有多大力气,他这一摔雄虫只出了一成力,剩下九成都靠的是他自己。

珀里斯把雌虫瞧了又瞧,跟中医望闻问切似的,就差上手把脉了。一番查看后终于确认雌虫没受什么伤,他才扶着对方起来。

动作间,他的手指掠过雌虫的后颈,却摸到一片滚烫。

“塔西尔,你精神力没恢复?”

珀里斯忍不住皱眉,按道理来说上次输血是给足了信息素的,怎么虫纹还是这么烫?莫非少将的精神海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

“不是。”塔西尔站起身,手自然地搭在轮椅推手上。他弯下腰,贴在雄虫耳畔,“是发.情期。”

“阁下,我的发.情期到了。”

正说着,少将突然闷哼一声,随即脑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珀里斯摸向雌虫的脸,发现雌虫的额头也是烫的。

“抱歉,阁下,我有些使不上劲……”

这句话倒不是作假。发情期确实会让雌虫四肢脱力,昏昏沉沉,并且极度渴望雄虫的信息素。刚才塔西尔一直压制的好好的,没有发作,现在一靠近珀里斯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道什么歉,不用道歉。”珀里斯心想塔西尔应该是开飞行器来的,得赶紧回去才行。他叫来埃文,想请对方扶着少将,帮忙送到飞行器上,却被少将拒绝了。

“我可以自己走的,阁下,不要别虫扶。”

话落,塔西尔当真是强撑着站直了身子,推着珀里斯走起来。珀里斯担心对方身体,急得不行,可怎么说少将愣是不愿意。

“我可以的,可以的。”

一直说着可以的少将在上了飞行器之后就彻底不可以了。他脱力地倒在座椅上,只觉得一阵接一阵的热浪席卷全身。

以往的发.情期他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抑制剂能够控制着雌虫紊乱的激素,让他们在这期间不那么难过。

但这次他没打抑制剂。

“塔西尔,要我说,不打抑制剂成功率更高。”

闻言,少将一双红眸狐疑地看向阿布纳。阿布纳见此只是笑笑,一副见惯风月的情场老手做派:“不要抑制它,去感受你最真实的,对雄虫的渴望。”

对阁下的,渴望么?

以前用惯了抑制剂,他竟不知道发.情期是这样一种磨虫的体验。四肢百骸仿佛泡在岩浆里,血液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一般,热流滚滚、无处纾解。

塔西尔烧的近乎神志不清,只知道自己被阁下搂着,鼻尖有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是熟悉的雨的气息。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难受极了,一路追着这丝丝缕缕的信息素,凑到雄虫的后颈,然后在本能的驱使下,伸出舌头舔了舔。

雄虫似是一僵,随后更紧的但也更温柔地抱住了自己。

珀里斯带着少将回了自己的住处,因为商场离这儿更紧。但回来后他却意识到不对,自己被急切冲昏了头,应该去医院或者军部才对啊,家里又没有抑制剂,要如何帮少将缓解呢?

塔西尔被他放在沙发上,但因为没力气而滑了下来,现在正倚着沙发边半坐在地毯上,身子歪歪斜斜,摇摇晃晃地要倒下去。

他上前,扶住少将的肩膀。塔西尔见他来了,脑袋一歪,靠在他的膝上。

珀里斯垂着眼,半响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指,递到少将的嘴边。

抑制剂终归只能缓解,不如信息素能根本解决。而空气里的信息素浓度太低,只有雄虫的体.液才能真正帮雌虫纾解。

“塔西尔,咬破它。”

少将看着他的手指,没有动作。

他以为雌虫是有所顾虑,放柔了声音又道:“塔西尔,没关系的,喝我的血才会好起来。”

然而雌虫依旧没有动作。不仅没有动,连那双眼睛也一点一点暗了下去。像是火堆燃尽了最后一点木柴,微弱的火光熄灭,只余下一片灰烬。

塔西尔抬起头,看了雄虫一眼。这一眼满含酸楚,看的珀里斯一颗心登时四分五裂,零落成碎片。

少将扶着沙发,艰难地向后退去,拉远了和雄虫之间的距离。挪了几步后他停下来,哑着嗓子道:“我不要。”

“阁下,我不要。”

说到这儿他哽咽住,说不下去了。后颈的虫纹是如此滚烫,烫的他落下泪来。

珀里斯见少将落泪,忍不住上前,雌虫却是又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沙发转角,退无可退。

少将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喝您的血。”

“我不要这样。”

他做了这么多准备,精心打理的发型,腕上喷洒的香水,挑了又挑的服装,甚至连领口都敞开了,暗示得如此明显,可雄虫却……

却说要给自己喂血。

他无力地闭上眼,眼皮沉甸甸的像是灌了铅,却拢不住泪水。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淌。

您看不见我的心意吗?

“阁下,我不要您的怜悯。”

“如果您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出于可怜我,那我不要。”

血管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烤,烤的他又热又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可他紧紧咬着牙,拼命忍着。恍惚间有泪水没入唇缝,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他要的,乞求的,是雄虫的爱啊。

塔西尔攥紧拳头,指甲嵌入皮肉带来的痛觉艰难地维持着他最后一丝理智。可这点微薄的理智很快被汹涌的情绪给淹没了:“阁下,我喜欢您,我喜欢您,哪里都喜欢,您的全身上下都喜欢。”

“您在担心什么呢?担心我不能像亲吻您的面颊一样亲吻您的双腿吗?”

“可是怎么会呢,我是这样爱慕着您,怎么会对您有一丝一毫的介怀呢?”

“您为什么不相信我,您相信我好不好……”

要是在平时,塔西尔绝对说不出这些话。这些话会触及珀里斯心底的隐痛。正是因为他全心全意地爱着雄虫,所以才更怕让对方受伤。

可现在他十分清醒只剩下一分,于是所有的想法和困惑,想到什么,就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少将话音落下,客厅里陷入静默,只有雌虫难耐的痛苦的喘息声。

珀里斯面上不显,实则指节早已被他攥的发白。他划着轮椅上前,雌虫感应到就要向后挪,可后面是沙发转角,他再无退路了。

“塔西尔。”

珀里斯弯下腰,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扶住沙发边沿,借助双手的力量将上半身撑起来,然后脱离轮椅,跪坐在了地上。

他在坐下来的时候胳膊肘碰到轮椅,于是轮椅被推开,滑到很后面很后面,他够不着的地方去了。

少将抬起头看他,眼睫被泪水打湿,粘在了一块儿。他伸出手,抚过雌虫的眼睑、睫毛、脸颊、唇缘,将泪痕一一拭去。

他其实很怕塔西尔会嫌弃自己。

作为医生,他见惯了生老病死。住院病房里会收治各种各样的病人,老的小的,病重的病轻的,待的久的抑或是几天就走的,都有。

他看到过诊断结果一下来,就闹着要离婚的夫妻。看到过时间是如何一点一点将爱意磨灭殆尽,子女如何冷落父母,爱人如何抛弃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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