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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捡起地上的公文包砸在沙发上,溅起的银杏叶书签飘进鱼缸。天花板突然震颤,楼上孩童的跳绳声与记忆重叠。去年此时,她正在星海资本顶楼与秦昭对峙,整面落地窗随着直升机降落嗡嗡震动。那个穿阿玛尼高定的男人,也是这样用鞋尖轻点地面:"程律师的尽职调查,漏掉了最关键的风险点。"他扯松领带时,蛇形刺青在喉结下方若隐若现。
锦鲤突然跃出水面,吞没了飘落的银杏书签。程婉赤脚踩过湿滑的地砖,十八岁写在书签背面的"至死不渝"正在鱼缸里晕染成淡蓝的雾。去年冬日和秦昭去总局沟通,在威严的大楼下,秦昭曾用一枚银杏书签夹住她的衣领:"程律师的浪漫主义,在法律条文里活不过三页。"
"实务点吧!"母亲突然提高音量,老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年你说要当正义的斗士,要进检察院,那也稳定些,现在呢?帮资本家..."程婉的指甲掐进掌心,并购案庆功宴那夜,秦昭也说过同样的话。彼时他倚在露台栏杆,蛇形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们不过都是资本游戏的清道夫。"
手机突然弹出加密邮件提示,程婉借口客户会议挂断视频。盥洗台的镜面倒影里,墨绿丝绒裙滑落在地,像条被褪下的蛇蜕。
窗外飘起细雨,程婉蜷在懒人沙发里翻出去年并购案记录。某页边缘画了一颗小蘑菇,旁边有行铅笔批注:" citrus "她忽然想起那日散会后,秦昭留在椅背上的Burberry围巾——格纹间残留的雪松香,与今日陈观砚车内的气息莫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