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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眸整理袖扣的动作突然停滞,金算盘在腕间轻晃:"真巧。"他的笑意像浸在晨雾里的玻璃,模糊了镜片后的眸光,"我常去法学院听讲座。"侍应生适时端来熔岩蛋糕,打断了她追问的契机。
水晶吊灯忽然暗了两度,陈观砚推来的请柬在柚木桌面投下细长阴影:"下个月海关慈善音乐会..."他修剪齐整的指甲在邀请函落款处轻叩,那里烫着海关总署的徽记,"听说程律师很喜欢去听音乐会?"
程婉的指尖在桌布下攥紧。她确实经常去听音乐会,只不过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可以放空自己。此刻落地窗倒映着宾利后座男人的侧脸,秦昭正用蛇形钢笔在文件上勾画,袖扣折射的光斑刺得她太阳穴突跳。
"工作日程还没排到下个月。"她端起凉透的拿铁,奶沫在杯沿结成蛛网状的痂。陈观砚敛眸轻笑时,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暗涌:"理解,并购律师的时间都是按分钟计价。"
两人走向咖啡厅的门口的时间里,程婉的香水与他的檀木香在一路厮杀。陈观砚的制服下摆擦过她手背,布料下的体温让想起今早熨斗蒸腾的雾气。"程律师的车位..."他话音未落,程婉已快步踏入旋转门:"我叫了车,回所里加班。"
暮色中的出租车后视镜里,陈观砚仍站在餐厅廊柱下。他摘掉眼镜擦拭的动作,让程婉突然想起某次模拟法庭结束后,控方席那个始终低着头的记录员——那人也是这样摩挲着镜腿,将银丝眼镜叠进印着校徽的眼镜盒。程婉最终也没有回律所加班,而是满身疲惫的回到了家——还还得应付母亲对相亲结果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