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布隐身于暗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原本是向北而行,如今却被马甩下,而那匹马竟改变方向,径直向西狂奔而去。莫非其中另有蹊跷?”他眉头微皱,继续屏息静听,不多时,果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却在片刻后渐渐远去。
吕小布站在赤兔马旁,目光深邃地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马蹄声,眉头微蹙,心中暗自盘算:“此人原本向北,却半路跌落,而马匹却改向西边狂奔,显然并非寻常之事。再加上这混乱的马蹄声,或许后方还有追兵。此地靠近袁绍的地盘,不能掉以轻心。”
他抚了抚赤兔马的鬃毛,低声喃喃道:“如今正处兵荒马乱之中,既要低调行事,又不能错失良机。虽说那人看似命不久矣,但若另有隐情,或者牵涉到冀州局势,倒不可轻易忽视。”
吕小布思索片刻,心中一边犹豫,一边扫视四周。片刻后,他决定不直接介入,而是隐于暗处,等待局势进一步明朗。他将赤兔马牵至林间隐蔽处,自己攀上一处高地,目光紧紧盯着那人跌落的方向,试图捕捉更多动静。
不多时,果然听到不远处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似有追兵靠近。吕小布眯起眼睛,仔细分辨,只见几骑兵影从远处掠过,隐约可见他们身披袁绍军的战甲,正朝着西方追去。而那地上跌落之人,早已不见踪影,似乎已趁乱逃走。
吕小布冷笑一声,心中更加确信:“看来果然与袁绍有关,莫非是追捕某位逃亡之人?亦或另有图谋?”他轻轻叹了口气,拉起缰绳,准备离开。
吕小布刚欲翻身上马,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道白色刀光,锐利而凶狠地从下至上直劈而来。他一惊之下,迅速向旁一跃,堪堪躲过这一击。落地后,他立刻稳住身形,长戟一横,目光冷厉地扫向偷袭之人。
只见袭击者浑身布满泥土,显然狼狈至极,但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吕小布,手中短刀微颤,分明是蓄势待发,准备再度进攻。吕小布斜眼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刚才摔落马的地方已然空无一人。
他心中一凛:“此人竟是方才跌落之人,看来他装死迷惑我,趁机偷袭。难道袁绍已经察觉我的行踪,派此人前来伏击?若再加上附近那些袁绍军队,今日难免要经历一番恶战!”
吕小布心念一转,目光一凝,低声喝道:“呔!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袭我?!”这声怒斥虽未高声喊出,却带着一股压迫之势,在寂静的夜中犹如战鼓擂动,令对方神经一紧。
然而,那人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更加疯狂地挥舞短刀,再次向吕小布扑来。刀势虽凌厉,但隐隐带着一丝虚浮之意,显然出手之人已身负重伤。吕小布眼中寒光一闪,冷笑一声:“身受重伤还敢顽抗,倒有几分胆色。”
短刀带着寒芒迎面刺来,吕小布不慌不忙,双脚轻点地面,身体灵巧地错开攻击角度,随后手中方天画戟猛然扫出,带起一阵劲风,将那人逼退数步。那人身形一晃,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站稳,却依旧死死盯着吕小布,毫无退意。
吕小布看在眼中,心中微生敬意,却仍冷声道:“你究竟是谁?明知命悬一线,还敢负隅顽抗,莫非真以为能挡得住我?”
那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脚下一踏,强提一口气,再次朝吕小布扑来。吕小布眉头一皱,这一次不再留手,他看准对方身形稍显迟滞的破绽,方天画戟猛然向前刺出,精准击中对方短刀的刀背,将短刀震得脱手而出。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将那人踢翻在地,倒在尘埃中。
怎料,那人竟毫不畏惧,竟然昂起头,冷冷说道:“想不到阁下武艺如此高强,却也甘愿为那袁绍卖命,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了一身好功夫,呸!”说罢,他一侧头,朝地上啐了一口,满是愤懑。
吕小布愣了一下,从对方的语气和态度中,隐隐察觉到这人与袁绍并无瓜葛,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袁绍派来的刺客。”吕小布随即不再紧张,用方天画戟顺势一挑,将对方的短刀远远挑开,而后将画戟横在地上,紧压住,画戟的锋刃高高扬起,直指那人的咽喉。
那人见状,愣了一下,仍旧梗着脖子,丝毫不惧,冷笑道:“别装模作样了!我这人头,尽管拿去!技不如人,我认了。只是可恨,不能亲手了结那袁绍小儿的性命!要杀便杀,废话什么!”
吕小布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随后轻轻一笑,将方天画戟收回了一些,语气淡然地说道:“看来是个误会。我并非袁绍之人,只是路过此地,正要前往常山而已。”
那人一听,眉头一皱,抬眼打量吕小布几眼,冷哼道:“前往常山的行商?有这等好马?如此武艺?半夜独行,还偏偏撞见我?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