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遥嘲讽地盯着他：“兰知勉，你口气可真大。那狐狸精的道行好歹有三百年，你不过成妖半载。”

“半载？”兰知勉触碰不了方云遥，但在一定的范围内，他不断地、缓缓地靠近方云遥，“遥娘，你太小看我了。”

方云遥若有所思：“怎么，难不成你比那狐狸精更胜一筹？”

“遥娘，你很好奇吗？”兰知勉伸手准备触碰方云遥的脸颊，然而手抬至半空又忽然顿住，“待你成了妖，自然就能明白。或者，我可以将我的道行统统给你。”

“不，我……”

可不等方云遥说完，兰知勉接着道：“我知道，我知道，遥娘。你不就是想杀死我吗？可我明明也说过，待你成了我的同类，你自然能寻见机会和法子将我杀掉。为什么你偏偏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好生疲倦的，不是吗？”

方云遥死死盯着兰知勉的眼睛，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绿光。兰知勉成妖之后，眼眸明亮得就像是上好的珍宝，诱人想将它生生挖下来。

“你又真以为那男狐狸精是什么好东西？”兰知勉嘴角的笑意渐显，“他要的东西可不比我的简单。”

方云遥等待兰知勉的后续，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只是笑盈盈地盯着她。

“兰知勉，谁给你说我要靠他对付你。”方云遥冷冷地同兰知勉对视。

兰知勉轻笑：“那我可好奇，你为何还要见他，甚至让他来到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