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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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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彻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沈衔月的跟前,他挑眉打量着她,瞳孔幽邃,喜怒参半,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让他的心情莫名愉悦了不少。

“好久不见,衔月。”

他的笑意阴冷可怖。

掺杂着死亡的味道。

沈衔月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既然如此,还不如坦然面对,反正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回,没什么可怕的,这么想着,她内心平静了不少,她抬起眼,镇定地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元彻不答话。

这一刻,时间被遗弃在无人的荒野,他凝望着她的眉眼,似乎想要拨开迭迭薄雾,一步步走到她的内心深处。

半晌,他微微勾唇,玩味一笑,这个女人,背叛他,厌恶他,一次次地想要杀害他,可他,却不争气地爱着她,多么荒谬,多么可笑……

李元彻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他恨,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她。

下一瞬,他拔剑出鞘。

干戈森寒,鼓乐骤停。

在场之人俱是闺阁女子,她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时都被突然出现的李元彻吓傻了,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愣愣地瞅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兵马。

由于男女之别,林府宴席分设前后两处,林甫、李元洵、时倾尘等人原本都在前厅饮酒谈笑,他们听到后宅闹出来的动静,意识到事情不妙,快步赶了过来。

李元洵瞧见李元彻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跟前,不由得大吃一惊,“三弟?”

李元彻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沈衔月的身上,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洞穿,思念成疾,爱意沉疴,他恨不能将她掰开了,揉碎了,咽在肚子里,永生永世也不分离。

可他又怎么舍得!

这眼神赤裸昭然,毫不避讳,同为男子,时倾尘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意味,他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随即大步上前,将沈衔月护在身后。

眼锋交错。

硝烟在无声处弥漫。

这个举动激怒了李元彻,他乜眼一笑,“苍栩,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这回,李元洵彻底坐不住了,他可是大徵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根本没人注意他的存在,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本宫在这里,看你们谁敢拿人?”

李元洵一声令下,十率府的兵马立刻整齐列阵,将李元彻困在当中。

不曾想,李元彻面不改色,甚至连眼角的笑意都未减分毫,他解下紫金蹀躞带的玉佩,得意洋洋地亮了出来。

“太子殿下,你可识得此物?”

李元洵微怔,“这,这不是父皇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不错,这枚玉佩正是父皇当年亲征蜀地叛乱时随所佩,当日令牌损毁,父皇以此号令三军,见此玉佩,如面君王。”

李元彻扫了眼众人,陡然提高了音调,“诸位应当明白,太子再大,也大不过天子,父皇玉佩在此,尔等胆敢跟着太子胡闹,便是犯上作乱,当诛九族!”

这句话让人不寒而栗,十率府的将士们一时拿不定主意,不敢贸然上前。

林甫掌江南财赋多年,同各路牛鬼蛇神都打过交道,多少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轻咳一声,幽幽开口,“三皇子,即便你有圣上玉佩在手,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这枚玉佩是你偷出来的,也未可知。”

“那若是再加上父皇的密诏呢?”

“密诏?”李元洵挑了下眉毛,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三弟,你莫要为了脱罪,胡言乱语,当日,你我二人同赴江南,而后你擅闯燕王府,我派人回长安禀明父皇,将你关押在了别苑,你怎么可能会收到父皇的密诏?”

李元彻轻蔑一笑,谁都不会想到,这步棋,他从离开长安的时候就布好了,就连他被扣在别苑,也是棋局中的一环。

会棋者,以棋为棋。

善棋者,以人为棋。

执棋者,以己为棋。

重活一世,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惜,他要的,只有她,还有这个天下。

李元彻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子殿下忙着游山玩水,玩累了,还得操持林姑娘的及笄礼,哪有功夫理会这等微末小事,本王听闻,太子殿下的书法是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那么,就有劳殿下验验这封密诏的真假,再顺便帮本王宣读一下。”

李元洵气得脸色青紫,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讥讽,他努力压制心头愤恨,扫了眼李元彻手中的密诏,这一看,却是把他唬了一大跳。

他自幼跟随父皇读书习字,认得这封密诏确为父皇亲笔,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燕世子时倾尘官商勾结,敛财贪墨,敕命太子李元洵将其押入长安候审。

“何其荒谬!天澜一无官身,二无财权,这罪名不是莫须有么!”

“哼,太子殿下当真很了解这位燕世子么,他可是惯爱以茶商之子的身份行走天下的,难保不会从中玩什么猫腻,殿下若是执意袒护,怕不是他的同党?”

“天澜,你快说句话啊!你和生意场的事情没有牵扯,对不对?”

时倾尘思量片刻,不疾不徐地说,“太子殿下不必为难,既是圣上有命,殿下遵命就是,不过,”他话锋一转,“密诏里并没有谈及梨容半个字,即使三皇子身份贵重,也没有权力擅自抓人,依我看,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林大人,你我两家相交多年,总不至于因此伤了彼此的颜面。”

林甫虽然疼爱女儿,却并非不顾大局之人,闻言忙道,“世子放心……”

李元彻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林大人,这并不是你们林府的私事。月余前,长安的府库走失了一批麟粉,经查,梨容进入王府的时间和麟粉走失的时间十分吻合,众所周知,麟粉除了可以腐蚀玉石,还能用来制造火药,所以此事非同小可,本王需要梨容配合调查。”

沈衔月闻言一惊,她原以为李元彻会揭穿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这样,她大可以将李元彻掳走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不料他竟将自己织进了军火案,这回麻烦可大了,一个不小心还会牵涉到沈家,眼下她就是想用自己太傅之女的身份也不能了。

“李元彻,你胡说八道!”

“梨容姑娘,你先不用急着分辩,等进了大牢,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沈衔月咬着齿关,忽觉一股温暖的力道从掌心传来,原来是时倾尘握住了她的手,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爆竹声声,她仰起脸,盛大璀璨的烟花勾勒出他的轮廓,俊逸如松下风,清举似云中鹤。

“有我在,别怕。”

这一句,比一千句一万句都顶用。

沈衔月回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她突然就不怕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早就已经选择相信他了,只是她自己迟迟没有意识到而已……

李元彻被眼前的这一幕刺痛了,他气急败坏,几乎是咆哮嘶吼,“给我松开!”

时倾尘不仅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三皇子,如你所言,梨容只是有这个嫌疑罢了,倘若我能证明梨容同此案无关,三皇子是不是就可以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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