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绝佳的视线,一眼就看到眼前这个女Omega脖颈上用粉遮盖过的咬痕。
这显然并不是正常采血的痕迹。
铂西的庄园很不对劲,苏柳很火大。
铂西这个巨婴根本不知道他的处境有多危险。
“你还挺懂享受,”苏柳咬牙,“这个,我要了。”
“苏柳,你是个Omega,”铂西明显想岔了,“你生冷不忌了吗?”
铂西示意女Omega回去,他不喜欢苏柳盯着她看的眼神,好像很想带她走。
庄园主人咬死不肯,苏柳也没办法,只能抓紧时间再看看。
随后一个个女Omega、男Omega像古时候的扬州瘦马,这个一双芙蓉手,那个踩着玲珑步,个个美若天仙,隐藏在他们年轻美丽的身体下的,是一个个麻木的灵魂,苏柳哪个都想带回去,直看得铂西恨不得遮住苏柳的眼。
“你怎么这么肤浅,”铂西恨恨地说,“也没有很好看,你不许再看。”
铂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很后悔,像为了证明自己的财富,带着妻子逛梨园,但妻子被伶人给勾了魂的怨种丈夫。
“我走的时候能都带走吗?”苏柳开始无理取闹,“我都喜欢,确实都很漂亮,我是远远比不上。”
“你要把我饿死?”铂西咬牙坚守,“我养他们容易吗?你休想。”
“你出个价,”苏柳一副被迷住无法自拔的样子。
“不给!”铂西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干脆谋朝篡位得了,全天下都是你的。”
“你又不肯出兵,”苏柳瞪他,一副他至今没称王,铂西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没有胜算。”
“你嫁给国王陛下,再给他灌点迷魂汤,让他退位,”铂西似乎被苏柳传染,也开始胡说八道,“如果他不肯就杀了他,这种把王位看得比你还重的Alpha留着也没什么用。”
“你这种话,要是在某些搞文字狱的时代,早就被人举报判刑了,”苏柳笑起来,“算了,你不给我也有其他办法。”
就是麻烦一点。
“大人,”最后一间屋舍走出一个男Omega,名叫“酥桃”,这个Omega穿着衣服都能看出他的臀很翘很美,但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好似腰臀这个位置被什么人欺负过。
苏柳深吸一口气。
血族根本不会关心人类。
人类对他们而言,只是蛋糕。
血族或许会在意这个蛋糕的外观,但他们绝不会在乎这个蛋糕心情如何。
铂西显然把目光转向远处,对眼下的苦难视而不见。
苏柳真想抽醒铂西。
这个傻子,底下的血族不知背着他都干了什么龌龊的事。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病态。
残酷。
恶心!
血族不该存在。
苏柳走上前抓住酥桃的手,“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酥桃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苏柳只是个跟他一样的人类,没什么用,他吓得抽回手,似乎被别的人类碰一下,他就会被判有罪,事后一定会遭受非人的折磨。
苏柳被酥桃条件反射的大动作推得倒退几步,如果不是铂西揽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形,苏柳一定会很狼狈。
“放肆,”铂西明显动怒,“低贱的血奴,你怎么敢推他。”
“大人!”酥桃吓得跪在地上,头低低垂着,他跪得很艰难,但仍然姿势标准,“大人,息怒!”
“这不是你心心念念,都不肯让给我的美人吗?”苏柳压下心底的疼惜,故作镇定地顺势推开铂西揽在他腰间的手,“这会儿又骂人家贱奴。”
“你真是不知好歹,”铂西里外不是人,“他要伤你,你没看到吗?你是圣母?”
“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兄弟看上我什么?”苏柳挺起胸脯,自信地说,“没错,我,就是一朵纯白的茉莉花,圣母救世主,说的就是在下。”
“哈哈哈,”铂西很配合地笑了起来,说话都带着颤音,“苏柳,你完全跟这些搭不上边,你虚荣,自大,矫情,哪一点,能跟茉莉花相提并论?”
“被你看出来了,“苏柳做作地翘着小指,“那晚上你配合一下,我要嫁给国王,你记得在我需要的时候,把你兄弟支开,免得他吃醋坏我好事。”
“你来真的?”铂西瞳孔地震,“你这个虚伪自私的Omega,你怎么可以这样三心二意?”
“都说了为了当王,”苏柳造作地跺脚,“格局打开。”
“国王不喜欢人类,”铂西甚至都开始为苏柳出谋划策,“你不要冲动,到时候看我眼神行事。”
被苏柳转移注意力的铂西,也没心思吩咐管事好好惩戒这个以下犯上的血奴,他神色复杂地盯着苏柳看了片刻,便唤来马车要带苏柳回去。
“等下,”管事的到来令苏柳心念一动,“这个叫酥桃的血奴,也在今夜宴请的血奴名单上?”
管事看了铂西一眼,发现铂西并未出声制止,便恭敬回答,“回禀大人,这个血奴这几日身体不适,不适合享用。”
“不行,我看上他了,”苏柳蛮横地撅着嘴说,“他必须过来,我要尝尝。”
“尝什么尝?哪种尝?”铂西咬牙,“你又不是血族,你快闭嘴,哪个人类Omega像你这样饥不择食,他跟你一样可都是Omega!你想尝,人家还觉得你恶心。”
管事听伯爵这样说,心中暗暗提起的气又松懈下来。
“不行,”苏柳得寸进尺,“还有那个绿夭,我也看上了,这两人直接送我房里。”
“……,”这是谁啊?管事暗自皱眉,怎么挑的都是他极力想要隐瞒的血奴。
“我……,”铂西像个被戴绿帽的丈夫,气得说不出话。
“你不给,我晚上就睡这,”苏柳威胁道,“我还要跟你兄弟说,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当血奴,欺负我。”
“拿去拿去!但我得跟你提前说清楚,”铂西咬紧牙关,“就伺候你一天,你别想再自作主张,顺势又把人给我带走。”
“……,”那个秘密恐怕是瞒不住了啊,管事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