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许乐芙被吓了一条,捂着脸向后躲了一步。
她就说,果然是谢北舟的好马,连马都欺负她。
头顶传来谢北舟的嗤笑声:“没出息。”
她撅了撅嘴,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间一双手却伸到了她面前。
“上来。”
许乐芙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不知为什么犹豫了一瞬。
谢北舟语带玩味:“怎么?要本王拎你上来?”
“不用不用。”许乐芙连连摆手,随后伸出手去,下一瞬她便觉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已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之上。
她头一回骑马,觉得有些新奇,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马儿头上隐约泛着赤金色的鬃毛,又四处张望道:“原来坐得高了,视野也变得宽广了不少,怪道郎君们都爱骑马。”
谢北舟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意味不明地问:“不怕?”
许乐芙摇了摇头,颇有些自信道:“不怕!王爷您放心,妾身......”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谢北舟“驾”了一声,双腿在马腹一夹,马儿便一阵风似的狂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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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马儿一路狂奔回到摄政王府时,许乐芙早已被颠的三魂丢了七魄,额前碎发凌乱地盖住她的脸颊,看起来好不狼狈。
谢北舟瞧着还没回过神的许乐芙,轻蔑地笑道:“一点儿声也不出,看来确实不怕。”
“呵...呵呵呵。”许乐芙闻言僵笑了好几声,强撑着开口,“是啊,妾一点儿也不怕。”
谢北舟嘴角微微一牵,单手搂上了许乐芙的腰,双腿一发力,便带着她飞身下马。
“多谢王爷。”
许乐芙将自己凌乱的额发拨到了耳后,随后用一种很关心的语气问道:“王爷用过膳了吗?要是没用过的话要去妾身院里一起吗?”
此时外头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心说,都这个点了,谢北舟应当吃过了吧,她也就象征性的客套一下。
谢北舟:“没有,走吧。”
许乐芙:......
怎么和她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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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芙眼神不断地向着坐在她寝房内的谢北舟瞟去,觉得今日他有些奇怪,跟着她回春堂院一起用膳就罢了,用完膳之后他还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
谢北舟突然出声,将许乐芙的思绪拉回。
“你濯发用的皂荚哪儿来的?”
许乐芙有些错愕,没料到谢北舟赖在这儿不走竟只是为了问这个。
“就是府里准备的皂荚呀,妾就随意挑了个栀子花味的先用着了。”
谢北舟凝眉,他今日已将昨夜的情况问过太医,可太医说栀子花香并没有安神的功效。
他再三强调确实是闻到了许乐芙身上的栀子花香味之后,觉得很是安心,连入睡都比往常快了许多。
太医却还是坚持原来的看法,认为昨夜也许只是偶发情况,建议他再多试几次,或者将许乐芙身上的栀子花味的来源拿去让他研究一番才能有所论断。
谢北舟以为许乐芙用的是什么特制的皂荚,不成想竟只是府上准备的普通皂荚吗?
他思衬一番后,还是决定要拿去给太医瞧一瞧,于是道:“拿来给本王瞧瞧。”
皂荚有什么好瞧的?许乐芙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乖乖起身去拿。
她刚走了几步,准备绕到屏风后头时,青容正巧从外头赶回。
只见青容手里还提着大袋小包的东西,看到许乐芙后一脸担忧地朝她跑去,“侧妃娘娘,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把您给弄丢了。”
许乐芙知晓这一遭定让青容受了不少罪,她轻轻拍了拍青容的肩,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嗯。”青容用力地点点头,随后举起自己手里的那些东西,问道:“那这些要送给郑管家他们的礼物放哪儿?还是奴婢现在替您送去?”
许乐芙闻言还思考了一下,猛然间才想起有什么不对劲的,吓得赶紧用手去捂青容的嘴,可为时已晚,只听坐在后头的谢北舟沉沉出声。
“礼物?”谢北舟站起身朝着二人走去。
青容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王爷竟然在侧妃娘娘屋里。
谢北舟没有错过两人脸上出奇一致的惊悚神情,他的视线缓缓扫向了青容手里的那些大包小袋,随后似笑非笑地问道:“那本王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