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变?”萧素儿心里一惊。
难道父皇还会病死?
又或者小皇叔还会叛乱?
她还是会远嫁狄诃?
这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又抬眼看着殷泽:“我还会客死他乡?”
殷泽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有没有破局之法?”萧素儿又问。
殷泽手推命盘,摆到萧素儿面前:“就在公主身边。”
“身边?谁?”萧素儿想了一圈。
小皇叔?父皇?母后?还是……
黑暗之中,那个重天而降的身影。
“我知道了。”萧素儿道。
她起身推门出去。
正看到忽兰黠和凌云正在桃树下的石桌前聊着什么。
“公主!”忽兰黠见到萧素儿出来,忙不迭地跑过去,“原来您在这里。”
“我儿时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萧素儿道,“许久没来,过来怀念一下。”
“公主逃课就是为了这个?”忽兰黠问道。
“难道刚刚你没上课?”萧素儿斜眼笑了笑,“这怎么能算逃课?”
忽兰黠不知如何回答,愣了半晌。
……
夜里,月华宫屋顶,谢临风隐在暗处,看着正练着八段锦的萧素儿。
练完之后的萧素儿擦了擦手,坐在石桌旁,喝了一口茶,道:“今天可有带桂花糕?”
谢临风一怔,瞬间尴尬地笑了笑,从屋顶上下来:“什么也瞒不过公主。”
他将食盒放到石桌上:“公主是怎么发现我的?”
“枢密院的桂花糕,我老早就闻到这个味道了。”萧素儿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往谢临风的嘴里塞。
“许久没来看我,”萧素儿娇嗔道,“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
萧素儿摇了摇手腕上的铃铛:“当初可是你跟我说,黄泉碧落都回来,可是我天天摇,天天摇,你可曾听见?”
“微臣……”
“别总微臣微臣的了……”萧素儿仰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已不再是儿时的少年模样,越发的挺拔英俊。
她笑眼弯弯,看着谢临风。
谢临风心中一慌,向后退了一步:“我……”
萧素儿歪着头,轻轻地笑了笑:“为何临哥哥看到我就如此紧张。”
“男女授受不亲,公主已大了,微……我不适合太过靠近。”谢临风抱拳施礼。
萧素儿撇了撇嘴。
古人就是这般拘谨。一点也不好玩,只是走得近了些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哦!对了,你先在这儿等一下……”萧素儿转身跑到房间里,在柜子里掏了半天,才又跑出来。
“你都送了我许多东西,我也不知道送你些什么。前些日子,我做了个小玩意,便送给你。”萧素儿将一物件塞到了谢临风的手上。
谢临风端手,竟是一个流苏的玉石坠子。
“我别的什么也不会,不像你,可以为我打磨簪子,也可以上蹿下跳为我采琥珀石。
我只会编个这么个东西。你救我帮我助我,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礼物。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的生日,也从未送过你什么。
我见你的剑上还差一个坠子,前两天得了这么个玉件,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便给你编了这么个坠子。”
谢临风嘴角微动,将那坠子挂在剑柄上,轻轻地摩挲:“感谢公主的用心。我会珍之重之。”
萧素儿笑了笑:“不过是不值钱的小玩意。珍之重之,说得太过了。”
“公主亲手做的,自然贵重。”谢临风的手在流苏上轻轻地摩挲。
萧素儿轻轻地笑了笑:“若是最近不忙,便一同来上书房上个课吧,许久没在一起上课了。”
“好!”
……
御花园的积雪未消,春风未至,料峭春寒。
罢课后的萧素儿裹着狐裘缩在翠意亭内,和睿王磕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