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池小序不由失笑,从树枝上跳下来,落在地上。
那根被压弯的树枝恢复了原状,十分坚强,池小序盯着开着的唯一一朵花,刚想碰一下,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爪子。
他继续说:“在他手底下活着可真难,这人只管种,全然不管他们的死活,主打一个要死要活听天由命。”
末了,池小序突然笑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向脖子上的小项圈,居然亮起来了,贺新亭正在靠近.......他都忘了对方能听见了。
池小序正襟危坐。
苏今禾目瞪口呆,忘了自己在浇花,水冲开了泥土,哗啦啦地流到地上。
程橡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靠在门框上,挑眉:“诶哟。”
“........”池小序乖巧地闭上嘴,脑内正在疾风骤雨,开始给自己找退路,“但是.......他至少养活了一只猫?”
话音刚落,池小序的后脑勺一痛,吃了个脑瓜崩,他往前微微一倾,还在思考对策,下一秒,被人捏着后脖子提起来,贺新亭冷冰冰的脸出现在池小序眼前,凉凉的声音蹦进耳朵里,贺新亭问:“说谁?”
“.........”池小序敢做不敢当,犹犹豫豫地抬头又低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无辜的样子。
殊不知,池小序已经无助到去寻求弹幕的意见了。
【猫,这就是口无遮拦的下场,贺新亭你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啊。】
【猫崽,这次看你怎么装。】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见猫这么多次明目张胆地编排贺新亭,终于翻车了。】
【翻得好啊,我们家cp的感情又要升温了,毕竟,矛盾越深,感情越沉嘛。】
【猫猫,先认个错吧,回头怎么罚咱就乖乖认着,毕竟是咱们有错在先。】
【我记得猫是硬刚的性子,他绝对不会主动道歉!】
【赌吗?】
【赌什么赌,我又不是深海鱼,没那么爱赌。】
【他一定不会道歉。】
池小序滑跪:“我错了。”
【我错了,这猫没骨气起来也挺没底线的.......】
【尊重差异理解个性,但是咱猫这个性我是真的理解不了.........】
“我真的错了。”池小序可怜兮兮地搓爪子,“你已经很厉害了,把我养得很好........毕竟我是真的不好养活........”
【不是我说话难听,这猫说话是真的不好听。】
【理解理解嘛,咱猫没上过几天学。】
“........”池小序抬头。
贺新亭的表情虽然冷冷的,但是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毕竟贺新亭还不至于和一只猫置气,而贺新亭看向的方向就是被盯着自己这边的苏今禾冲得半死的植物。
水满了出来。
早晨的阳光照在上面,金色的。
池小序忍不住提醒:“水漫金山了。”
苏今禾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一片惨状的植物,轻轻地抽了口气。
“贺新亭我知道怎么安慰你了。”池小序突然在贺新亭手里扑腾起来,“你养什么死什么,他们都有罪。”
池小序的爪子指着苏今禾和程橡。
苏今禾:“噗。”
程橡:“嘿。”
贺新亭捏住池小序胡乱扑腾的爪子,把猫抱进怀里,说:“嗯。”
“?”程橡睁大了眼睛,看向苏今禾,“小禾姐,我们被这猫给摆了一道。”
说完,他被气笑了。
看着池小序,这样一只猫,他偏偏又生不起气来........
池小序在心里鞠了两躬,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能转移话题的方法了,因为他真的不想让贺新亭生他的气........池小序的耳朵尖被贺新亭捏着,有一下没一下,有点痒,但池小序没有躲开。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贺新亭,你们净化组织里的人都挺别致的。”池小序颇有距离感地说。
贺新亭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奄奄一息的花,似乎在思考怎么挽救一下,程橡蹿到池小序面前,悄悄说:“你还没见过咱们组织最最别致的一个,他叫骆准,你没见过他,他出外勤好多月了,他这个人,才叫真奇葩,回头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什么外勤出这么久?”池小序问。
贺新亭扫了一眼程橡,后者立马闭嘴了,站在旁边不说话,池小序看向贺新亭,贺新亭解释:“他在英塞基地。”
闻言,池小序匆忙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又没问你,你给我说这个干嘛?”
别什么秘密都给自己说啊........另一方面,池小序觉得贺新亭对自己的信任已经达到了某个极点,池小序的压力山大........回头,谁把秘密讲出去了,池小序可不想背上一口烂锅.......
这个程橡口中的奇葩骆准是潜入到英塞基地的卧底。
池小序没想到,两个基地之间居然玩得这么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