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卫生间,南嘉帮着沈念初擦去原来的口红颜色换上了新颜色,“文姐,怎么样?”
“嗯,这样一看,好多了,我看看啊,---”文韵涵盯着沈念初又看了几秒,从包里翻出来一把小剪刀把沈念初的圆领礼服变成了深V领,还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刚好卡在锁骨上方,很漂亮。
“哇哦,这是谁家的大美女啊?又纯又御,太迷人了,小兰总真是太有福气了。”南嘉不由感慨。
酒会开始后,文韵涵便带着一众新签约的艺人去交际,南嘉没待多久就被皊律师接走了,沈念初被高铭翰拉到一个房间里聊天,没多久,高铭翰的正牌女友就来了,沈念初便把私密空间让给了两人。
她百无聊赖去找东西吃,偶尔会有陌生人过来与她搭讪几句,有胆大的爱慕者也会过来敬酒,她也看到了几张认识又算不上熟悉的面孔,然后她在人群里再次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景然身穿一身淡粉色旗袍,美丽端庄优雅,此刻正与一位年轻男子翩然起舞。
好巧不巧身旁人的小八卦传入了沈念初的耳中:“咦,那个大美女是谁啊?没怎么见过啊。”
这个大字用得妙啊,美女很多,大美女却尤为少见。
“哪个?穿淡粉色旗袍的那个吗?景家二小姐。”
“景家?就是那个靠卖珠宝起家的景家?”
“是啊,不过,近几年景家的产业都已经迁到海外,这二小姐怎么回来了呢?”
“我听说啊,这景二小姐对兰家的那位是一往情深,可惜啊,兰家那位结婚了。”
下面的话沈念初不想再听下去,此刻的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怎么忽然心就这么疼呢?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沈念初沿着长长的廊道,细细地欣赏一排排组合虽混乱却幅幅精品的画作,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一扇大门前,她小心推开门,里面无人,然后她就一直上了三楼,从楼梯缝隙向下看,有人在舞池里肆意调情,有人在墙角里亲密相拥,也有人在楼梯旁窃窃私语。
这个位置令她有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优越感。
在她的位置上,她还能清晰地看见兰诗蕾慢悠悠地踱进了一扇门内。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几分钟前,似乎有一抹淡粉色的影子刚刚飘了进去。
她静静地伫立了片刻,决定还是到室外去呼吸新鲜自然的空气。
后花园里种满了颜色各异的鲜花,在月色下姿态诱人,微风中香气徐来。
沈念初在一把长条木椅上坐下,月色溶溶,轻风宜人,这里本该是很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脚有些疼,她弯腰解了鞋带,交叠着双腿,轻踩着鞋。
沈念初坐了很久,静静地感受着月光和微风,也瞥见从别墅里匆匆走出的淡粉色身影。也难怪她印象深刻,是因为今晚穿淡粉色衣服的人属实不多,粉色也实在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的颜色。
景然走得很快,那么巧,恰从她的身前经过。沈念初鸵鸟般又向椅子里缩了缩。其实她已经躲在暗处,难有人发现,而她却借着月光,看见景大美人的脸上分明有两行清泪。
沈念初坐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回想起许多的往事,等她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时,一抬头,顾心筱已经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
“怎么在外面?你以前在这种酒会上待不满5分钟就嚷嚷着要走。”
“文姐让我等她一起走。”
“这样啊,她还早着呢,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沈念初忙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踢出去很远,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心筱已经把鞋子捡了回来,并蹲下替她穿好了鞋。
”谢谢啊,你最近身体有好些了吗?”
“我一直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和小兰总过日子。”
只是当顾心筱扶着她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沈念初霎时呆住了。两人的不远处站了一个身影,是兰诗蕾,“谢谢顾小姐帮我照顾初初,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和她一起回家。”
然后她便被兰诗蕾拉到了车上,回程的路上,两人均沉默无语。
别墅的车库里,兰诗蕾率先打破沉默:“你有湿巾吗?”
沈念初低头从包里找出小湿巾盒,抽了几张递给了兰诗蕾,“给。”
兰诗蕾接过湿巾,突然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将她唇上厚厚的艳红色的唇膏慢慢抹掉,“你干嘛?”沈念初惊呼一声痛,试图挣扎,但是却怎么也挣不开,兰诗蕾控制住她的胳膊,直接吻她的唇,辗转吮吸,吻得肆意而霸道。
沈念初忽然背部感觉一阵凉意,原来越挣扎那礼服越乱。那被文韵涵改造过的礼服布料本就少得可怜,深V领,后面还露大半的背。沈念初气息不稳,死死地用手抵住她,“再扯礼服就真坏了。”
“我讨厌ta。”兰诗蕾扯掉她上身的布料,她已然和CL差不多模样,她被兰诗蕾压在身下肆意掠夺,动作粗鲁。
沈念初并不知道兰诗蕾讨厌的是她还是它?
兰诗蕾明明有洁癖,不喜欢香水的味道,讨厌化妆品沾到脸上,极少会不洗澡就亲热。沈念初自己也有洁癖,从人多的地方回来一定要先洗澡。
结束的时候,她用了全部的力气推开兰诗蕾,”我要去洗澡。”
很久后,她们躺在床上,同床异梦,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