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略这个周末睡的格外的香,虽然上课都不迟到了,但基本都是卡着点进来,没敲上课铃跨进校园,莫崖彭也拿他没办法。
刚跨进教室,就见俸承让已经很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刷题了,曲略一看到俸承让的这张桌子就犯困,索性不看了撩起书包就往板凳上砸,眼睛也一直看着窗外。
坐下,俸承让的笔尖停顿:“这几天睡得好吗?”
曲略点点头,想到上个星期发生的事问:“你家车怎么样了?”
俸承让本就不在在意这件事:“不清楚,丢了吧。”
“啊?哦。”
曲略刚回答完没多久,就见秦颂临气喘吁吁冲进来,声响很大,见到最后一组的最后一排在这个时间电离奇地坐齐了,更加绷不住。
“我靠曲略!今天来这么早?我就说磨牙棒怎么逮着我抓呢?合着你欺骗我?”
曲略张嘴就来:“什么叫我欺骗你,今天我是爬过来的。”
“爬?你搞什么?”秦颂临是真信了。
曲略往椅背一靠百无聊赖道:“磨牙棒说我爬过来十分钟。”
秦颂临瞪大双眼:“不是你真爬了?”还不可思议添了嘴:“爬过来真十分钟?”
“我说你脑子呢?”曲略出奇地拿着一支笔,在空白的习题上点了好几点:“我觉得你还是多学习学习,我瞧你这脑子是打游戏打坏了。”
秦颂临:“……”
然而在曲略说完时只听身侧始终保持正经的人,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
被曲略笑可没关系,但这是从市里第一的中山转过来的年级第一,秦颂临巴巴地求情:“学霸你还是笑小声点吧,再笑我可真的要转班了。”
俸承让手背掩着唇角很快又摆成原先那张模样:“这个学期的知识很简单,不至于不及格。”
秦颂临干笑两声:“那我上个学期也没有基础呢?”
“嗯……”俸承让似乎不好给意见,但也说的真心:“上两个学期的知识初中学,”顿了顿,“你没上过初中吗?”
秦颂临:“……”
被俸承让呛了嘴,他呆呆地看了眼在一旁憋笑的曲略,抹了把泪就把已经拿出来的手机又塞回去,欲哭无泪地说:“我去学习了学霸。”
曲略是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了好久,接着就见俸承让转移目标对他说。
“你呢?”
完了,曲略知道自己要被俸承让抨击了,抿了抿唇打算糊弄过去:“我脑子里全是知识。”
“好。”俸承让一点头:“你要是小学初中高中都不会的,可以回家跟我打视频,我教你。”
这是在班里,俸承让说话声也不算很小,曲略“啪”地一声,很清脆的巴掌声啪在俸承让的嘴上,然后羞耻地压低声音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吗?非说那么大声干什么?深怕我耳朵聋听不见是吧!”
俸承让都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前桌破防地转头过来。
“我靠你曲略!背着我偷学?!”
“我没有啊!”曲略对秦颂临双手一摊。
然而秦颂临被嫉妒冲昏头脑压根不听:“还跟学霸视频?!我都没这个机会!这你都不好好学!”
曲略站起来就给秦颂临脑袋来了一拳,咬牙切齿近乎崩溃道:“你他妈也小点声!”
正巧这时候梁行周拿着英语课本走进来,刚好看见曲略暴打前桌这一幕,立马呵斥:“曲略!干什么呢?”
曲略把秦颂临推了回去,解释说:“他头上飞苍蝇了,我给他打走。”
“是吗?”梁行周问。
梁行周本来就不信,再看见俸承让那张惨白的脸上,在嘴巴那一圈露出清晰的巴掌印时,梁行周直接说:“下课滚来我办公室!”
“哦。”曲略不情不愿地坐回椅子。
“还有!”梁行周抬手一指:“把你耳朵上那东西摘下去。”
被梁行周提醒,曲略才知道自己戴了一边耳机,而且还是右边耳朵,对着俸承让这边的那只。
梁行周的课基本都是很安静的,除非回答问题,平常课堂纪律都很好,所以曲略也不打算破坏这一氛围,从桌肚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虽然曲略成绩不好,但是字却写的不错,那是爷爷从小手把手教练到大的。
曲略:你刚刚是不是因为我戴耳机,以为我听不见?
纸张送给同桌,同桌余光一瞥,虽眼睛盯着黑板,但还是能找准方向的在曲略写的这句话的下面,稳稳写下几个字。
俸承让:不是,你耳机没插手机。
曲略:“……”
他低头查看,果真耳机没插上手机孔,就这样一直掉在外面。
在上面欲盖弥彰写了句:我这是有线蓝牙!
然后又划掉,反倒制裁起俸承让。
曲略:那你说那么大声干嘛!很风光吗?
俸承让:不会了,听课。
这张纸最终还是回到曲略的桌面,英语课曲略想听都听不懂,就撑着脑袋看着纸上的字迹。
说实在话,俸承让的字迹很好看,很标准的瘦金体带了些许潦草,显得整个人都很张扬不羁。
现在月份已经过半,还有一周左右就要月考一次检验平时成绩,月考过后就是万众期待的校运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