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调笑，可王指月剥开的脸皮底下的那张容色却似乎格外眼熟。

婉柳烟那时的笑容僵住，王指月却仍在笑吟吟的调笑：“夫君呢？”

婉柳烟的笑容僵住，半晌都没有说话，王指月看她不答，笑意却半分未落。

直至婉柳烟的笑意转换为讽笑。

“其实老娘压根没醉”

在那之后，婉柳烟一连好几天都未去寻她。

王指月没了法子，便只能褪了假脸去寻她。

拉回现实，庙宇外头，婉柳烟深深沉醉着，时不时笑着低喘几声。

王指月拉着她入情沦，笑意深长。

她最喜欢婉柳烟笑吟吟的样子。

她令她想起十七岁的那场吴国行。

彼时的万贞刚刚定亲，吴国皇帝得知，便想一赏她的容光。

扮妆，修整，一切的一切原本天衣无缝，可来到吴国时，却偏偏在休息的包厢内出了差错。

而那年为了救她挨着男人耳光打骂的女子。

眼睛似乎也是这般的柔——

碎月尽数倾洒在两人身上，王指月在她的眉眼间落下一个轻柔又缓慢的吻来。

与此同时，外头徐徐传来些许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庙宇外头，白裙的下摆伴着风声缓缓飘动，忠子忆望着月光，徐徐走过庙宇。

半晌过后，她在庙门前缓缓停住，抬眸忘了一眼细碎的月光。

忠子忆双手提着裙摆，微微扬唇，后而便打算转身。

忠子忆缓缓转过身去，却无意对上了身后的粉裙女子的目光。

那女子笑意浅淡，眼眸稍弯，单手背后，右手手指轻轻伸起，朝着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忠子忆见状，略有愣神，女子则冲着她笑眼弯弯的微笑着。

……

片刻过后，两人一块坐在庙门的门槛前，望着明月高悬。

忠子忆微微侧头，看着旁头的姚春娘，徐徐眨眼。

姚春娘望着明月，半晌过后，她随即微笑着看她，忠子忆见状，腼腆一笑，低头思熟了一会，后而说道：“春娘？”

姚春娘听闻，徐徐点头，看向明月道：“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忠子忆听着，随即摇了摇头，仿若释然的微微一笑道：“无事的……”

姚春娘听着，随即莞尔一笑，看向她道：“娘子，你来此处做什么？”

忠子忆稍稍想了想，酝酿了一会后，随而轻声细语的道：“我……有些想来与婉娘道谢……之前……尚未有时机……”

姚春娘缓缓点头，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的略有些意味深长。

忠子忆见状，略有些不好意思，后而微微出声，浅笑道：“春……春娘……怎……怎么了吗？”

姚春娘缓缓摇头，后而说道：“无事，她此刻有些事，娘子片刻再去罢。”

忠子忆听着，随即缓缓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