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示意的那个踢踹黎木的人停下,“小姑娘,早这么想不就好了吗?”他笑得十分恶心,“不过,你的狗伤了我的弟兄,我们总得要些补偿吧。”
“我有钱,我给你们。”灵墙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丢了出来。
“不够啊……”
“不够?”灵墙平时最多只在身上放几两银子,银子太沉了,其它的都在空间手镯里。
师兄告诉他,万万不能让人发现手镯不是个寻常物件,因为一般人没见过这种东西。
灵墙一时慌了神,要是再不拿出来,黎木就要被打死了!可是为了黎木,灵墙管不了这么多了,就在他准备从手镯里拿出东西时,男人又开口了。
“这样吧,小姑娘,你陪我们兄弟一晚,我们就当这事过去,怎么样?”男人笑得愈发猥/琐。
“陪?怎么陪?”灵墙泪眼汪汪。
“当然是……啊——”猥/琐男人踉跄两步,愤怒地咆哮道,“谁,是谁在打老子?给老子站出来!”
“啊——”这次他应声倒地,有血顺着他的小腿流了出来。男人曲着腿,抱着他自己的大腿,痛苦地在地上哀嚎。
“我的腿!我的腿!是谁!啊啊啊——”
紧接着,另外两人也发出了惊叫声。
这是一条独巷,附近哪来的人?
“大白天的,谁在这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即使倒在地上,男人也仍不肯罢休。
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多的小石子,力道之狠厉,每一颗都精准地嵌进他的肉里。
“啊啊啊——”男人凄厉地惨叫回荡在整条小巷里,不过片刻,他就变了嘴脸。
“我错了,我错了,饶命,饶命啊!大侠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快走!快带我走!快走——”
另外两人见状哆嗦着扶起男人,落荒而逃。
灵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去察看黎木的状况,“黎木,黎木!”
黎木眼睛半合着,口中溢出了血,流到了它黑色的毛发上,它前脚使不上力气,瘫软地倒在灵墙的怀里。
灵墙顾不上现在周围还没有人,着急忙慌地从手镯里拿出好几支小瓷瓶。
他的手抖个不停,将药瓶怼着黎木的嘴,就把药往里面送。
“你想吃死它?”一只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抓住了灵墙的手腕。
男子将药瓶子从灵墙手里拿走,接着又在地上的小瓷瓶中挑了挑,“用这个。”
“二哥!”灵墙惊道。
一张窄脸,双眼狭长,右眼下还点了一颗痣,不是他二师兄灵屿,还能是谁?
“诶诶,是我。好久不见啊,小六……”灵屿将小瓷瓶递到灵墙的手上,“快喂它吃,晚了我可不负责。”
黎木下颚垂落,嘴巴微张,药进嘴而不下喉。
“二哥!喂不进去!”灵墙满脸焦急地看着灵屿。
“我来看看,唔……下巴脱臼了。”灵屿将小黑狗从灵墙的怀里接过来,“让我来。”
灵屿一手掌住黎木的头,另一只手捏住它的下颚,一用力,只听见“咔”地一声,黎木的嘴就能合上了。
“好了,你再喂它试试。”
“……吞下去了!”
“好了,之后再给它吃点药,让它再养一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将黎木又送回了灵墙的怀里。
“二哥,谢谢你。”灵墙泪眼婆娑。
“哟,什么时候还跟我这么客气了?瞧你的鼻涕眼泪,别哭了……”灵屿用手轻抚着灵墙的脸颊,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泪。
“二哥,你怎么来这里?你不会是来抓我回去的吧?”灵墙两只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他想抱住灵屿,好久没见他二哥了,怪想他的,又觉得不好意思,索性忍住了。
“我要想抓你,还会等到现在?”二师兄狡黠的目光闪了闪。
灵墙歪头,“什么意思啊?”
灵屿摸了摸他的头,“一个月前,从你‘离家出走’起,我就一直跟着你了……”
灵墙这下连眼泪都缩回去了,“你、你一直跟着我!”
“是啊,也亏你这么久都不想着回去,我还以为你坚持不了几天呢,你胆子还真是大,一个人就敢跑这么远,不知道你师父大师兄会担心吗……”
说实话,灵墙本来还有些闹心的。一个月了,不是三天五天,而是一个月!竟然真的没人来寻他!他闹脾气,气得很!可是现在听二师兄这么一说,灵墙一下子就释然了,心里还有些高兴。
“……那、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一点出来,要不然,要不然黎木也不会受伤了。”说着说着,他又要哭了。
“因为我想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回家?”说到这个,灵屿就来气,“我要是今天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要跟他们几个走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要你去干什么吗?”
“干……干什么的?”灵墙眯着一双刚哭过的眼睛,可怜兮兮的。
“他们……”二师兄转了转眼珠子,故作凶狠的模样,“他们要把你抓去戏台子上去,让你日夜不停地跳舞,跳不好,不仅不会给你饭吃,还会拿鞭子抽你!”
“啊,怎么会,怎么这样!”灵墙一脸惊恐,还往后退了两步。
二师兄微微扬唇,“现在知道怕了?”
“嗯……”灵墙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了,不吓你了,把这个、这个狗崽子放我那里,让它先自己养着吧。”
灵墙撅起个小嘴,“它不叫狗崽子,它叫黎木……”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有一匹驴,叫千里马……”
“二哥,你在这里有房子吗?我怎么不知道?”
“从前置办的。”灵屿将灵墙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哦,原来你以前来过这里……对了,二哥,”灵墙小心翼翼问道,“等会儿回去了,你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