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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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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初荔!“他拎起她的领子,把她提起来,眼睛朝着左右两边的水面打量。

“干什么?虞守白你看清楚,我可是圣人的女儿,你见到我应该下跪行礼,而不是如此放肆妄为!你待如何?想把我扔下舟去不成?正好我也不想待在你这个破秘境里,你扔啊!“赵初荔变成一条滚地龙,借酒装起了疯。

她一头撞上去,正中虞守白前胸,小舟起伏摇摆,虞守白拎着她,被撞得后退一步。

赵初荔撞出了乐子,遂再接再厉,拼命往他身上扎。

虞守白不知她的酒后品行如此之差,秀才遇到兵匪,慌乱间竟忘了使法术困住她,任凭她披头散发,头顶在他胸前,两人一起在小舟上摇摇晃晃。

“今天本殿一定要让你知道厉害!”她在他胸前闷着,两颊浮起酒意的怒红,像只炸毛的大猫。

虞守白退避不及,被她拱来拱去,身上爬满了不适与麻痒,浑身血液开始乱行,终于在她不知死活地一跳,两条腿缠裹在他的腰际,还在醺然醉骂他“给本殿跪下!”时,脑中轰然坍塌,血液不受控地集中向下腹......

“嗯?”赵初荔很快察觉意会,嘴里嘟囔了一句:“你变态!”然后她跟蛇似的滑下来,箕坐在船底,还累得仰着小脸,不服气地昂着脖子瞪他。

没想到她连骂人都如此别具一格,虞守白热血狂涌,气得快要升天。

赵初荔又发出曲里拐弯的“噢!”的一声,向他解释:“变态就是说你的行为非常的扭曲、不正常!你不准对本殿这样,绝对不行!”

她抬起手飞快指向他某个激动的部位,表情显得已经相当领会。

虞守白面如菜色,强行运功压下狂乱的血脉,眼底的红色慢慢晕染至眼角,他调整着声息,心中骂了赵初荔一万遍,开口却是缓慢而平静的:“殿下实在是多虑了,刚才并非在下有心,殿下不是想知道冯照的死因吗?”

他的声音虽极力控制,气息很稳,却带着一股抹不掉的沙哑,再加上话题切得太急,赵初荔一时没反应过来,依旧直愣愣地望着他,像是被什么吸引入迷了。

这一刻,虞守白想教训她的心思也灰飞烟灭了,只好强行切换到案情上:“冯照的书信笔墨一概消失,就像他从未到过书院,被人抹去了痕迹,此事虽可疑,我们却无从下手,只好从萧茵娘身上去查,最终找到了善化坊一处荒废的民宅。”

“据邻里所说,这户人家正是萧茵娘一家人的住所,只是她家中幼子幼女因出天花丧命,里面用过的东西都砸烂烧毁了。我们不甘心,在里面仔细搜寻,还是找到了冯照所写的字迹。”

虞守白深吸一口气,语调黯然:“冯照留下了两句诗:亲埋泉下泥销骨,夜台茫昧得知不。”

赵初荔没有反应,她抬起头,目光如无垢的月色,呆呆地注视着虞守白,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虞守白脸形峰峭,凤眼狭长深壑,仔细看去,在右侧如玉的鼻峰上还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他一动,小痣便被秀挺的鼻骨遮住不见,再一动,小痣又现身一闪。

赵初荔的心中莫名感到难耐,想夹住他的鼻子看个清楚,记住这颗置的位置,以免总是被它晃了神。

见她渐渐迷瞪,虞守白将脸一冷,声音也带了怒气:“赵初荔,你又在想什么?”

赵初荔冷不丁回了神,浑身一缩,鹌鹑似的嘀咕:“我没想。”

她厚着脸皮:“是你无礼在先!本殿适才被你吓倒了,你再重复一遍吧!”

虞守白被她堵得红了脸,见她一副理直气壮,坐姿随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索性也摔了罐子,咣地一声坐下,两手搭在膝头,忍着将话又说了一遍。

赵初荔被他提醒后,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墨黑的眼珠微颤,思绪快得可怕:“冯照这里又出现了‘泉下泥销骨’,虽非曲调,却也不会如此巧合,他阿娘萧茵娘被魅邪控制,魅邪又在宝璐楼弹奏此曲,此曲出自光州,王九也来自光州,光州......光州究竟有什么秘密?王九同时也是宝璐楼的人,亦或是说,宝璐楼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虞守白心中一动,却故意板脸道:“你还听不听了?”

赵初荔赶紧并拢膝盖坐好,她酒醒了大半,在船上摇了半天,胃里有些恶心,遂不敢再乱动,模样也温良如常了。

“我们根据这两句诗,在城外找到了冯照的坟茔,在大理寺的帮助下开棺验尸,证实了冯照是被人袭击后脑致死的。”虞守白与她对坐,小舟行驶在前路无尽的水面,此刻天水相接,世间仅存他们二人。

“姜琉应该知道冯照的死有问题,莫非凶手是姜琉?”赵初荔想起那日姜琉的不自然,不禁怀疑道。

虞守白摇头:“不是她,凶手力大无穷,且从敲击的角度看,凶手的身高远高于冯照。”

赵初荔的眼中突然有了戾气:“如果冯照坐着,凶手从后面偷袭,也能造成居高临下敲击的伤口。虞守白,上次在书院时,你便在维护姜琉!”

虞守白递给她一个不知所谓的眼神,漠声道:“我只是怕你打草惊蛇,何来的维护?你又发什么疯!”

赵初荔开始磨牙:“刚才还叫我殿下,现在提到姜琉,就你啊你的!还说不是维护她?”

虞守白用力一拍旁边的桨,扬起来一连串的水浪,劈头盖脸,浇在了赵初荔头上。

赵初荔被冷水淋懵了,杏眼瞪得又直又圆,水珠成串滚落在脸上,沿着脖颈浸湿了交领,颈子一片如玉的肌肤也沾染了水汽,两只脚用力狠狠踩在船底,恨不得自己长着利爪,穿透他的船板。

“叫你一声殿下,是我的礼数,就算对面不行礼,你也不能奈我何。赵初荔,你再纠结我是否对你行礼,也是无济于事。”虞守白一口气说完,忽然感到了一阵荒谬。

他自来性格虽傲,却让人挑不出礼,对皇室躬身行礼本是一桩小事,可他就是对她做不到,从一开始视她为妖邪,到确定她是人类,贵为公主,他对她的不恭从未更改。

他知道自己理亏,却改不了,也没有要改的心思。

虞守白不愿深究,反而一昧恫吓她:“现在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出了事,别人也进不来,更不会知道你曾经发生过什么,好好想想吧!”

赵初荔马上垂下眼皮,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水,她像一个羊脂玉雕琢成的人儿,一眼温润,没有半分的埋怨。

虞守白满意地望向她,目光滑过她淋湿的肌肤,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继续道:“姜琉肯定不是凶手,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她一定知道凶手是谁,这一点我从未怀疑,对姜琉的调查还需更深入,才能撬开她的嘴。”

感受到他询问的视线,赵初荔蚊子哼应了一声,她衣袍水淋淋的,有些难受,一直想着刚才受的的威胁,又不敢表现出来,心中百般别扭,面上却一派平和。

虞守白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到了她的难受,立刻挥袖破镜,回到了宝璐楼的阁子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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