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那害羞的小夫郎刚才终于忍不了了,推了他一把,不防备一只脚踩在小溪里打湿了。
汉子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还有心思停下来为夫郎又折了两把开得正好的野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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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在吃晚饭时才肯又搭理起汉子来。
下午两人从竹林回来后,乔牧径直在院子里拾掇起了扛回来的竹子,江珧耍了小性子不想理时而冲他憨笑的汉子,所幸收拾出了一盆脏衣裳,拿上皂荚和棒槌去了家门口的小溪边洗衣裳。没想到汉子也不知是不想让夫郎劳累还是怎的,竟又贴了上来帮着他一起捶打衣裳。
江珧原本心里感到熨帖,都不再去想刚才在竹林里乔牧那让他一想到就羞红了脸的举动了,没想到等回到家晾衣服时,汉子竟又从背后紧紧箍住他,狠狠地欺负了他一把!
江珧其实也很喜欢那种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亲密的感觉,只是青天白日的,毕竟还是害羞,在终于又恢复了一丝神志后,江珧狠下心使劲儿踩了汉子一脚,才终于从汉子的怀中挣脱开。
今日去竹林之前,在江珧的认知里,两人抱在一起睡觉就是夫夫之间顶顶亲密的事了,今日乔牧又让他知道了还能亲密成这般,那深吻就能让他飘飘欲仙。从竹林回来的路上,想到刚才自己那忘乎所以的身体反应,江珧忽然意识到,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比这更亲密的事。
江珧虽然也多少是期待的,但又莫名怀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慌张。
所以乔牧两次缠上来的亲吻缠绵过后,江珧只想躲着他。
上回江珧想,若是牧哥哥敢欺负他,他就不给他做饭吃,可是想到汉子不久又要钻进深山林子里打猎去了,江珧不再胡闹,晚上又炖上了排骨,他还是想多做上几顿好吃的,给汉子补补身体。
今日乔牧又是来回提了水桶浇菜地和拔草,又是砍竹子,回来又是一口气儿没带歇地收拾竹子,江珧晚饭便蒸了满满一大盆的米饭。
成亲时的宴席上做菜时还剩下了一些做红烧大菜用到的调料,江珧就做了一锅春笋焖排骨出来,下午的竹笋采的多,江珧就又做了一盘油焖笋。
白日里再多的羞臊和扭捏,在看到坐在对面的汉子吃饭时的捧场和好胃口后,就又消失不见。
小狗崽也又和往常一样在脚下嘤嘤呜呜,这所有的一切让江珧喜笑颜开。
“这油焖笋好吃吧,我特意多放了点油呢。”江珧也吃得开心,不由地说道。
“好吃着呢!”乔牧见小夫郎似乎是已经完全不再扭捏,很热情地回应道,又往江珧的碗里添了两根排骨。
这油焖笋江珧做的时候多放了些油,加了糖炒化,后面再加了酱油焖出来的,出锅后油亮油亮的,吃起来是脆嫩鲜甜,还微微带有一丝迷人的焦糖香气。春笋焖排骨里面的排骨炖的软烂入味,春笋却仍旧保持了脆嫩爽口的口感,夹一筷子放在白白的米饭上面,米粒又吸满了红亮油润浸满了肉香的汤汁,吃下去一口满足,一大盆米饭竟很快就见了底。
江珧和乔牧吃了个饱足后,盛排骨的盆子底部还剩下一层薄薄的汤汁,江珧就拿来了宴席上还剩下的最后的一个馒头掰开,将汤汁蘸了个干干净净,拿来小狗崽的食盆放进去给它吃。小狗崽毕竟还太小,吃排骨剩下的骨头就没给它吃。
“不如,我们就叫它大福吧。”江珧看着把爪子扑到食盆里摇晃着狗尾巴吃的正欢的小狗崽,忽然说道。
“虽说想起一个特别一些的名字,但又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也挺好,也能和村里别的狗大黑大黄什么的区分开。”江珧解释道。
“大福,福禄,福气。是个不错的名字呢。”乔牧说的是小狗崽,眼睛却没在看它,他的眼睛巴巴地正黏在小夫郎身上。
“烧点水晚上擦洗一下吧……”
蓦地听到身边的汉子来了这么一句,江珧又莫名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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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白日里山上山下的忙活了一天,尤其是乔牧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身上都出了汗,按理说晚上擦洗擦洗再正常不过,可是今日乔牧的黏糊劲儿和贴上来对他做的种种举动,让江珧已经压下去的那点慌张,一有些苗头轻易就又噌的一下漫上心头来。
要说拒绝也说不通,江珧只好埋着头羞窘着脸和乔牧一起烧水,然后像乔牧说的那样,擦洗。
幸好乔牧没有提出来要一起擦洗,乔牧把热水提进屋来让江珧在屋里,而自己又和成亲那日一样一个人去了灶房里擦洗。
江珧的一颗心可以说是七上八下,洗的也慢慢吞吞,屋外的汉子等了好久才听到小夫郎唤了自己一声,汉子这才回到屋来把水提出去。
乔牧进屋提水的时候,江珧已经回到了床上,甚至紧紧裹起了被子,只露出自己的一颗小脑袋。
乔牧看了一眼,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