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闲的发慌的柳文清看见女儿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赶忙吩咐厨房,做了她一桌爱吃的菜。
晏青竹吃着饭菜,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爹呢,怎么还没回来。”
柳文清还当她是想爹了,便派人去寻,按理说早应回来了,今日竟迟迟不归,晏青竹心里有了底,想必这事闹到了皇帝面前。
趁着晏时秋还未回来,晏青竹便与柳文清闲聊着。
这边,燕鸿声送走了晏青竹,便返回了东宫,叫来了无边和无影。不一会儿,魏伯宁也来了。
燕鸿声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我可没叫你。”
魏伯宁不着调的说道,“我夫人都被你叫来了,我还能不来吗。”一旁的燕鸿声倒没说什么,王殊却忍不住了,一记飞刀过去,插在了魏伯宁面前的那根柱子上,看着他说道,“别乱叫,说正事。”
魏伯宁顿时变乖了,清着嗓子说道,“这种刺激的事,我怎么能不来。我们四人小分队,可得有难同当嘛。”
燕鸿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来了,正好,我和无边闯趟官府,你们俩去裴府,务必小心。”
“没问题,这就走着。”魏伯宁轻松的说着,就好像是去买菜。
说完,他们二人便要离开,燕鸿声又跟了句,“安全第一,不要勉强。”
王殊没回头,魏伯宁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便追上了王殊。他去搭王殊的肩膀,却被王殊提着耳朵推向了一边。
无边看热闹看的起劲,还对着燕鸿声说,“他俩莫不是假戏真做了吧。”
燕鸿声倒是乐见其成,他们几人从下一起长大,可王殊从来都完美的像个假人,可如今,他倒觉得王殊身上多了许多活人的气息。
顿了顿,燕鸿声说道,“走吧,到时间了。”
燕鸿声和无边换上夜行衣,悄悄离开了东宫。
此时的朝堂上,也是一片混乱,自谢桥的事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圣上震怒,当即就召了裴尚书,还有晏相以及几个阁老们到议事堂。
“裴申,你胆子挺大嘛,朕亲封的探花郎你都敢逼死,我看你的脑袋也不想要了。”
裴申立马跪上前去,“陛下明鉴,臣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还请陛下一定要还老臣公道。”
“是吗”燕帝眯了眯眼,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说辞,但未免寒了多朝老臣的心,还是给了他一次机会,“既然如此,裴尚书最近就先在府里休息吧,这件事朕自有安排。”
说完,燕帝便让他退下了,裴申走后,燕帝又看着下面的人说道,“你们说说,这件事朕交给谁来查好呢。”
下面的人无人敢说话,晏时秋思虑再三,还是站了出来,“不如就交给太子殿下,此事涉及朝中要官,正好可借此事历练一下太子殿下。”
“太子?还有其他人选吗?”
晏相既已提出了人选,底下的人也不愿驳了他的面子,便跟着说道,“臣附议。”
燕帝看不出喜怒的说道,“你们都这么相信太子,就交给太子去办吧,宣太子”
不久,去叫太子的那人回来说道,“太子殿下不在宫里,不知道去哪了。”
燕帝的脸色便变了,自嘲般的说道,“朕这个太子还真是日理万机,比朕都要忙啊。”
天子不怒自威,下面的人也不敢再说话,片刻,燕帝便让他们都退下了。
晏时秋才从宫里回了家,便看到女儿和夫人在屋里说笑的场景,心里渐渐一暖,但又到些什么,不禁叹了口气,他重新收敛好神色,才迈进了屋里。
“还知道来看看我和你母亲,还算没忘记这个家,我还以为你在外面乐不思蜀了呢。”
晏青竹听出话里的不满,赶忙说道,“怎么会呢,爹,这儿永远是我的家。”
见晏时秋没再说话,晏青竹便开始旁敲侧击,“爹,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陛下为难你了。”
“朝堂的事,你一个小孩,少打听。”
晏青竹还不死心,继续问道,“什么小孩子,我都长大了,爹。”
晏时秋老谋深算,猜到晏竹月回家目的不纯,便直接看门见山道,“谢桥的事,你少插手。”
晏青竹顿时蔫了,有个宰相老爹还真是让人头疼。
顿了片刻,晏青竹还是想再努力一下,“爹,谢桥的婚事是我办的,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晏时秋听完深深的叹了口气,“阿月,这事爹也管不了了,圣上怕是已经交给太子殿下了。”
太子?!,晏青竹倒是觉得这事情还有转机,她急匆匆的出了相府,去了魏府。他本是想直接找宏升,她还记得上次宏升说他在太子手下做事。可宏升从没告诉过自己他家在哪儿。
每次都是宏升直接出现在她面前,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找到魏伯宁。
柳文清和晏时秋看着跑出去的晏青竹,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半晌晏时秋才说道,“夫人啊,随她去吧,能看得出,她不是个坏孩子。”
柳文清暗自神伤,喃喃道,“阿月,你到底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