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师说那些怪物喜爱啃食人类的肉,喝赐福过的肉汤就能防止被怪物近身。”小池抱着空碗,显然是已经喝完了,在旁边小声说,“我和外婆一开始也不适应,喝久了就好了。”
陶锦乐对手里的东西也很是头疼,她本来吃东西就挑,不顺嘴的东西是不会往嘴里放的,现在不得不委屈牺牲自己的嘴了。
程玥阻止了两人,递给他们两块手帕,没明说什么。
陶锦乐和乔予立刻心领神会,把手帕垫在下巴处,将碗靠近嘴却没碰上嘴,肉汤流下被手帕全部吸走,伪造出把肉汤喝光的假象。
至此,祭礼完美落幕,陶锦乐本以为会在现场看到秦大师施法的场景,却扑了空,而下一次祭礼则是在三天后。
祭礼结束后,小池在回家途中突然开始上窜下泻同时伴随着发热,陶锦乐便带着他去诊所看病,剩下的回家路由程玥和乔予护送宋奶奶走。
诊所,医生先是戴上听诊器放在小池的胸口,初步会诊后交由护士抽血化验,一顿操作下来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得知小池只是吃得过于油腻,肠胃受不了而已。
得知病情的陶锦乐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她看到一诊所的护士医生忙来忙去以为小池患了什么大病,结果只是吃油了的问题。
放在她以前的那些世界,这种病都犯不着去医院检查,芯片会自动检查身体状况,给出最专业的处理方法,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
有时候她觉得地下这样普通的生活挺好,可一想到地面世界是高度发达且便利的世界,而这里还如此“原始”,她就不禁会深思,这真的公平吗?
等小池输完液已经是夜晚的时间,居民区大多数房屋的灯都已经熄灭。陶锦乐抱着熟睡的小池回到宋奶奶家,在诊所通话时得知宋奶奶为她留了门,便直接送小池回到房间接着睡。
安顿好所有事情后,陶锦乐想着去门外把院子口的铁门锁起来,还没出屋就透过门玻璃瞟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大街上奔跑,边跑还边看向手里的纸张,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本不想多管闲事的陶锦乐发现那人停在了宋奶奶家的铁门前,将肩上的背包卸下来,在包中翻找过后拿出一沓长方形的纸。
嫌疑人戴着鸭舌帽外面又套了一个卫衣帽子,脸部用口罩遮得严实,单看外表辨别不出准确的性别。
嫌疑人刚要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忽地察觉到陶锦乐的存在,转身抬腿准备踢向身后的人,被陶锦乐完美闪避。
她一只手顺势抓住嫌疑人的手腕把人向自己身前拉,另一只手将对方调转方向,两只手同时用力把人擒住,控制住对方的动作。
疼痛感促使嫌疑人叫出声,陶锦乐听出是女生的声音,年龄与自己相近。
“疼疼疼,先放开行不行。”
待陶锦乐松开后,嫌疑人并没有逃跑而是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真容,可能跑得过猛,脸颊闷出一片红,路灯下,陶锦乐与那双乌眸对视,左眼角的泪痣让她想起眼前这人是谁。
“哈,闷死我了。”在新鲜空气的滋润下女生活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陶锦乐,说:“我见过你,你是不是下午参加过祭礼。”
陶锦乐点头默认,道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你是秦大师的女儿。”
女生一惊:“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白天明明只露了双眼睛。”
秦舒身材高挑,单看她的眼睛不会让人对其身份感到怀疑,黑色的眸子饱含深沉,然而全貌却十分英气,像是位久经沙场的军兵。
要不是对方眼角的那颗黑痣,陶锦乐可能无法把她和下午站在台上的女生对上号,性格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叫秦舒,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我对你没有印象啊。”
陶锦乐不打算对秦舒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是来这里逃难的,当时碰到秦大师是他好心让我们住在这里。”
秦舒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思考过后,紧抿嘴唇把话吞了下去。
陶锦乐没多在意,问她:“你大半夜在别人家门口做什么。”
“把钱还给捐献者。”秦舒属于有话直说,不爱绕弯子的性子,“我发现这些钱被那群收钱记账的人私吞了一部分,我就偷摸把钱偷了出来,想着把钱送回去。”
秦舒边说边把名单拿出给陶锦乐看:“与其让他们都贪污走,还不如还给大家,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陶锦乐来不及敬佩她的做法,拉着正在装背包的秦舒钻进宋奶奶家院子里,蹲躲在矮墙后。
整个过程秦舒没反应过来,刚想起来同陶锦乐理论一番,竟又被陶锦乐按像按按钮一样按了回来。
没坐稳的她听到了那几个一开始追自己的人的讲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