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喽!"白守仁突然扯开补丁摞补丁的褂子,露出胸口蜈蚣似的疤痕——正是半个月前逃命时挨的妖狼爪。
白子聪突然掏出翡翠算盘,三十四颗墨玉算珠"噼啪"打出北斗阵:"从天墟古城到桃溪村,途经七处妖巢三座鬼市..."指尖突然夹住颗桃核当算珠,"带着我们这些拖油瓶..."
"三弟,咱家铺子账本我都埋桃林了..."算珠"噼啪"打出个"安"字,"你二哥说这风水旺咱白家香火!"
白子辉一脚踹飞供桌上的糯米团子,粘稠的桃胶"啪"地糊在玄真子秃瓢上,"上个月睿儿背我躲妖兽,藤蔓缠得跟粽子似的!"说着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翡翠藤蔓勒出的网格状红痕。
封玄清剑穗扫过晨雾,霜火灵力凝成个沙盘:"天墟古城有凡人集市,修士反而不如凡人多..."
"磨磨唧唧个屁!"白子辉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坛桃酒,"诺,我给你的嫁妆!"酒坛封泥上歪歪扭扭刻着"白老三喜酒"。
白子睿翡翠藤蔓瞬间涨成猪肝色:"谁要嫁人了!"枝头绒花疯狂挠自己后脖颈,愣是把衣领扯开三寸——锁骨上淡红的牙印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装!接着装!"白子辉突然扯开封玄清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牙印,"初八那天早上,你俩从你的房间出来..."手指戳着弟弟脖颈红痕,"这蚊子挺狂野啊?"
玄真子豁口拂尘突然炸毛:"无量他个...年轻人玩挺野!"老道突然甩出七十二枚卦钱,在空中拼出个鸳鸯戏水图。
封玄清耳尖泛起薄红,剑鞘突然"锵"地插入青石。
白子睿翡翠藤蔓瞬间涨红,枝头绒花疯狂挠自己后脖颈,愣是挠出片红云。
封玄清突然并指抹剑:"岳丈在上..."三光潮生剑"唰"地插进青石板,"我与小睿..."
"等等!"白守仁烟杆子差点捅进剑仙鼻孔,"你喊我啥?"
"岳丈。"封玄清突然单膝跪地,惊落满树桃花,"天墟古城归来后,必三书六礼..."
白子辉突然狂拍大腿:"爹!您当岳丈了!"转头冲祠堂吼:"大哥!快拿红绸子!"
"拿你大爷!"白子睿藤蔓卷住二哥往驴圈甩,"驴蛋!给你找个压寨相公!"
白守仁烟锅敲着封玄清剑鞘,震得三光潮生剑"嗡嗡"作响:"封小子,老夫虽然生了三个带把的..."老眼突然瞥见赵寡妇怀里吮桃胶的婴孩,"倒也不是迂腐之人!"
白守仁突然老泪纵横,烟锅敲着封玄清肩甲:"我白家三代单传..."突然掰手指头,"不对,三代三儿子...反正!"烟灰抖落成个"白"字,"你敢负我儿..."
封玄清剑穗突然缠住白子睿手腕:"天道为证。"灵力炸成烟花,当空拼出"白封联姻"四个大字。
白子睿突然甩出硫磺火把字烧了:"证你个头!"翡翠藤蔓卷起满地黄泥糊脸,"小爷是娶!"
白子辉突然猴子似的蹦上石磨,踩着封玄清的剑鞘挤眉弄眼:"姓封的!你都喊爹'岳丈'了..."手指头戳着自己胸口绣的"白"字,"我们哥俩..."
封玄清耳尖微红,剑穗突然缠住白子睿手腕:"大哥,二哥。"
"哎~"白子辉拖着九曲十八弯的尾音,突然从□□掏出本《龙阳十八式》:"改口费!"扉页画着两个小人叠罗汉,旁边批注"本少爷亲测有效"。"从王少爷枕下摸的..."
"白子辉!"王少爷的尖叫从茅房传来,"老子珍藏版!!"
晨雾被剑气劈开时,七星鼎已悬在半空。白守仁突然甩出个包裹:"幺儿!你娘留下的..."包着半块霉变的龙凤镯,"当嫁妆!"
白子睿藤蔓卷住镯子直哆嗦:"爹!这是我周岁抓周的..."
白守仁最后把烟锅灰磕在封玄清掌心:"臭小子,敢让我白家绝后...不对"老眼突然瞥见白子辉,"就让子辉过继个儿子给你们吧!"
封玄清突然剑气乱窜,水火灵力凝成的囍字烧穿云层。白子睿翡翠藤蔓瞬间涨成红绸,枝头绒花拼成个"羞"字。
玄真子豁口拂尘扫出青光:"吉时已到..."七十二枚卦钱拼成个花轿,"起轿——!"
"起你大爷!"白子睿甩出硫磺火烧了卦钱。晨风中飘来白子辉的嚎叫:"三弟!记得回门——!"
晨雾被朝阳刺穿的刹那,映出桃溪村最后的画面:胖大婶抡着锅铲追打偷桃酒的王少爷,荧光母驴正在啃宇文拓的牌位,羊角辫丫头把腐尸牙项链挂在了驴蛋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