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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梦文库 > 反派她被宿敌收房后夺了天下 > 第34章 自首

第34章 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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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鹊赶到毓秀堂的时候,唐忧琴已经遣散了她院中的仆从。

唐忧琴简单收拾了细软,一边收拾一边叮嘱:“若实在撑不下去,你回老宅找我,咱们娘俩粗茶淡饭一辈子也能过得。”

“可我知道,你自小便不是个安分的,你爹那个老谋深算的人,也断然不会真的看你走投无路,你跟着他始终要比跟着我有前程。”

唐忧琴背上细软,本想走的潇洒,结果刚走出侧门便犯起嘀咕:“幸好天色已晚,不然让熟人瞧见我被扫地出府,岂不是被人把大牙笑掉!”

唐忧琴戴上帷帽,冲着周鹊挥挥手,带上两个亲信嬷嬷,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周鹊回身,仰头冲着黑暗里的身影招手:“务必派人跟着她。”

黑暗中的身影点了点头。

周鹊立在原地,直到唐忧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她娘走得还真是毫不留恋,反倒显得她可怜兮兮的。

她回身走进廊道,心里藏着事,她只顾着埋头往前走,拐过弯,便见昏黄灯笼下,靠墙立着个人,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小姑娘瘦瘦弱弱,不似周薇那般圆润端庄,小鹿般的眼眸却纯净的不见一丝杂质,灯笼的暖光打在她的脸上,好似一朵绽放的春花。

“二妹?”

二妹周莹是年氏所生,年氏当年趁周康岳醉酒爬了床,致使唐忧琴与周康岳多年不合。

年氏孤苦无依,这些年在唐忧琴的打压下,活的并不畅意,连带着周莹也很少露面。

“兄长认得我?”周莹莞尔一笑,看上去文静又娇弱。

“家里通通两个妹妹。”周鹊负手,借着灯光看向小池,池中的锦鲤在暗处依然游的适意。

“明日父亲送我去江南,我是来向兄长辞行的。”周莹依旧是浅淡的笑。

“父亲动作倒是快,前些日子刚送走族人,今日送走了母亲,明日便要送你走。”

周莹轻笑:“兄长舍不得我?”

“我听说那人大你一轮,你若不愿,我……”

不等周鹊说完,周莹忽然开口:“我愿意!”

“你想好了?”

“想好了!”

“这些年母亲对我不喜,父亲对我更是冷淡,多亏兄长暗处照拂,这份情周莹一直记得。”

“今朝一别,他日再见,不知周家和京城是何境况,妹妹唯愿兄长安康!”周莹冲着周鹊恭敬作揖。

周鹊笑了笑,嘴角却泛起一抹苦涩:“也愿二妹安康常乐、顺遂无虞!”

……

翌日,晨光初破。

周鹊走出玉隐阁,看了眼空旷的府邸,忽觉寂寥。

昔日府上杂役仆从多,尚无感觉,而今连主母都走了,人气渐消,周鹊心底说不出的空寂。

马车停在宫门口,周鹊刚进到东宫,便见凤栖宫里的人匆忙赶到。

只是这次来的人不是昕儿,而是个年纪稍大些的嬷嬷,太子唤她康嬷嬷。

周鹊挑了挑眉,就见康嬷嬷主动看向她。

“娘娘一早催着奴才过来,左等右等总算是将您给盼来了。”

周鹊随即道:“宫中开钥微臣才得进,让娘娘久等!”

君晁正欲跟随其后,周鹊却忽然挡下他:“今日事多,东宫不能无人,殿下留下吧。”

“事多?哪儿的事?”君晁不解。

康嬷嬷温声道:“殿下只管留下便是,小周大人何时骗过您?”

君晁闻言,只得答应。

周鹊出了东宫,方才低声询问康嬷嬷:“出事的是昕儿?”

康嬷嬷看向周鹊的眼神中透过一抹赞赏:“小周大人的确厉害,只言片语里便能猜到关窍。”

“走吧,娘娘恐要等急了!”

康嬷嬷加快步伐,迅速朝着凤栖宫赶去。

此刻凤栖宫内,气氛低沉,皇后立在阶前,看向昕儿的眼神却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本宫那么信任你,欲留用你为心腹,你便是这般报答本宫?”

昕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娘娘,昕儿不想留在宫中,只想出宫与夫君过普通日子,求娘娘宽宏大量,成全了奴婢吧!”

“蠢货!为了个臭男人,你竟然背叛本宫,你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娘娘!”周鹊及时出现。

皇后正在气头上,眼下被打断,态度透着几分不耐烦:“你又要阻止本宫?”

“娘娘,昕儿还不能死,她是指认刘安的人证。”周鹊缓声道。

皇后闻言,怒意这才稍稍平息:“你说的不错,方才是本宫考虑不周,你们先将昕儿押下去,仔细看押,她若有什么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周鹊,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周鹊立刻道:“需从娘娘手里求一道懿旨和一样东西。”

……

越至午时,日头越晒,周鹊立于阶前。

汉白玉的台阶反射着日光,照在她红色官袍上,整个人透着矜贵明艳。

阶前陆陆续续有朝臣走来,不多时,三省六部的官员纷纷赶到,江赋臣亦在其中。

周康岳穿过人群,走到周鹊身侧:“皇后为何忽然下懿旨让朝臣来静心殿?是不是皇上他……”

皇上病重多日,朝臣们多已做好准备,只待圣上咽气,各方势力便按部就班。

周鹊摇了摇头,只静静注视着周康岳:“父亲,倘若此局可破,我助太子登上大宝,父亲可否答应我,撤去城外守军?”

周康岳微微眯眼,似乎有些诧异周鹊会知道这些,然而转念一想,他儿多思,这些日子家中发生的种种,她若毫无所察那才奇怪。

周康岳:“只要那一根筋的楚千羽不胡来,为父自然不会。”

周鹊抿了抿唇:“父亲可愿考虑自首?”

周康岳微微一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纸包不住火,父亲贪污粮草辎重,是为事实,若主动自首或能从轻发落。”周鹊沉声道。

“何为事实?”周康岳眼角微微抽搐,诡诈之态显露无疑,“有证据才是事实,无证是为诬陷!”

“父亲这般行事,也难怪楚千羽会想方设法地反扑!”周鹊转身,不欲多言。

正事要紧,只要证明改遗诏一事有假,太子便能坐稳东宫之位,如此方能让周家的损失降到最小。

“太子到!羡王到!”

今日静心殿门外,重臣汇集,两个皇子也皆在其列,许多人不知所以,第一反应皆和周康岳一致,以为圣上快要不行了。

然而询问之下,却被告知圣上好端端地躺在殿内,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刘安静静候在一旁,尽管他也不知今日这阵仗是为何,可到底是跟了皇帝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眼下也是平心静气地与诸位朝臣寒暄。

“诸位,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便开始了。”

周鹊官衔虽低,可她毕竟有个一品要员的爹,朝臣们纵使不解,也是静而观之。

“今日我要说的事有关储君,请诸君细听。”

“有关七日前圣上夜半改遗诏一事,本官现已查明,有人从中作梗,假借圣上之名篡改遗诏,废太子、立新君,此乃动摇国本,危乎社稷之祸端,望诸君对此事重之考量,万勿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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